的。
混在人群中的蘭水心宛如水中的一條魚兒,悄無聲息的穿過人群中的縫隙,一步一步的向令狐夭夭靠近。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任何人之間的縫隙幾乎連一張紙都無法插進去,但是蘭水心就這麼詭異的,好似幽靈一樣緩慢的‘流’過了人群。
他已經來到了距離令狐夭夭不到十丈的地方,在他和令狐夭夭之間,有三位童男。兩名侍女,七個身穿重甲。騎著分水金睛獸的俊朗甲士。
“靠近些。”
令狐夭夭也沒發現人群中潛藏著的蘭水心。
哪怕她因為至聖世家的秘法傳承,擁有了冠絕元陸世界的恐怖力量。但是蘭水心在層次和境界上完全碾壓了她。就好像泥漿中的泥鰍,永遠不會知道天空的巨龍是如何飛行的一樣,令狐夭夭也無法發現刻意施為的蘭水心詭異的行動。
她低頭俯瞰著跪拜在地的南宮南,以至聖法門‘真正主宰’的身份,以至聖法門‘至高存在’的口吻,冷冷淡淡的向南宮南指了一指。
南宮南就乖乖的膝行,向令狐夭夭爬行了兩步,湊到了她面前不到三尺遠的地方。
兩名站在令狐夭夭身邊,身高一丈六尺,通體蒙著一層五彩霞光,面門上沒有五官區別,只是一張僵硬白板臉的滅法者輕哼一聲,手中長戟向前一架,兩支長戟的月牙兒就好像一柄大剪刀,將他的脖子夾在了中間。
不等大驚失色的南宮家主開口求饒,令狐夭夭已經從身後侍女手中,接過了一柄長有三尺的白玉如意,對準南宮南的臉就狠狠的抽了下去。
一聲巨響,南宮南俊朗的面孔被砸了一個朵朵桃花綻放,鮮血、鼻涕、眼淚和七八顆大牙齊飛,亂雜雜的噴在了令狐夭夭腳下雪白的蠶絲地毯上。
“混賬東西。”
令狐夭夭怒視著不敢動彈,唯恐被長戟的月牙兒切斷脖子的南宮南,低沉的咒罵起來。
“混賬東西,做的什麼混賬事情?你身邊缺了貼身的侍女麼?那些下三濫的青樓樂坊,不夠你去逍遙快活麼?非要做出這樣事情,沒來由汙了人家好女兒的清名。”
南宮家主閉上了嘴,四周看熱鬧的諸多家主、長老同時翻起了白眼。
他們突然醒悟,南宮南和花汨羅的這點事情,放在身為男子的諸位家主和長老看來,算不得什麼大事。但是令狐夭夭,可是女人,而且是修煉上萬年,卻始終沒有為任何一個男子心動過的女人。
南宮南捂著鮮血直流的嘴,不敢抬頭,低聲的分辯著。
“令狐聖尊教訓得是,小子……小子……也是……”
“不要找藉口,我已經看不起你了,如果你還找藉口,讓我厭惡你的話,你們南宮家就有麻煩了。”
手持白玉如意,染血的如意頭再次狠狠的在南宮南的額頭上搗了一擊,打得南宮南額頭皮開肉綻,露出了白生生的顱骨。大量鮮血噴了出來,令狐夭夭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將白玉如意隨手向旁邊一丟。
堆起一臉僵硬的勉強的笑容,令狐夭夭向四周的眾多家主和長老頷首示意。
“大好日子,大喜事兒,新郎官開心極了,特意披紅掛綵,為婚事增加喜氣呢,還不鼓掌?”
滿場死寂,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幾個和南宮家、花家不對付的家主輕輕的鼓起掌來。清脆的掌聲很快就向著四面八方延伸了過去,在令狐夭夭的提議下,在場的九成以上的人,包括令狐夭夭帶來的數萬甲士,都在那熱情、熱烈的開始鼓掌。
一場熱熱鬧鬧的婚典,硬是被令狐夭夭攪和得變了味道。
高空中有綿綿不絕的銀鈴聲傳來,清脆而有點急促的銀鈴聲中,另外一隻龐大的儀仗隊蜿蜒而來。
皇普家,令狐家,獨孤家,這是三大至聖世家的名號。現在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