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飛行的速度極快,一個呼吸就是數百里。他剛剛發出巨大的嘯聲,就一頭撞入了盤嶺衛城三千里的禁制範圍,隨後伴隨著驚慌的鳴叫聲,大鵬的無數羽翼胡亂的顫抖著,但是托起他騰空飛行的力量驟然失去,足足有裡許長短的巨大身軀帶著刺目的雷光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地上。
無數巨響聲不絕於耳,大鵬巨大的身軀撞進了盤嶺衛城外的雨林中。一株又一株十幾人合抱粗的巨木被他撞得碎裂開來,無數道雷光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轟碎了雨林中的大量樹木,引燃了大片火光。
黑煙沖天而起,紅色的火光在雨林中迅速蔓延開來。
天空雨雲被盤嶺衛城的禁制陣法驅散,再無雨點降落,這些火焰失去了剋星,肆無忌憚的向著四周擴散,很快就有數十里方圓的雨林被熊熊大火包裹。
摔在地上的大鵬發出驚恐、不解的鳴叫聲,他艱難的從地上站起身來,朝著來時的方向連連仰天長嘯。三千里外,雲層中數以千計的大鵬鳥震動羽翼,向前疾馳的龐大身軀驟然停滯在半空中。
在這些大鵬鳥的周邊,數百頭周身環繞著黑色魔焰的螭龍若隱若現,他們足足有房屋大小的頭顱不時從烏雲中探出,偶爾有幾頭螭龍向地上噴吐幾口火焰,黑色的火焰所過之處,樹木盡成灰燼,地面上的泥土都被燒成了堅硬光滑的琉璃。
“這些畜生!”
司馬豪的臉劇烈的抽搐了一下,他看向了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無比用力的點了點頭。
“爹,眼下城中,也只有孩兒的雲豹軍,還保持完整戰力了。”
白麵男子司馬山,正是司馬豪的父親,同時也是盤嶺衛的副衛守兼監察使。他是衛守司馬水的遠房親屬,雖然都是司馬氏的族人,但是兩人的血緣關係要上數十三代,他們兩人十三代的先祖,倒是嫡親的兄弟。
在盤嶺衛,司馬山和司馬水正是一對兒死對頭,明爭暗鬥了好些年,為了盤嶺衛的掌控權鬧出了無數的風波。但是司馬水是地頭蛇,世世代代居住在盤嶺衛,而司馬山是青磻城委派下來的外來者,在盤嶺衛的根基不深,所以一直以來,司馬山都被壓制得很慘。
就連盤嶺衛十二個萬人軍,也只有雲豹軍一萬多人掌控在他兒子司馬豪的手上。
聽到司馬豪的話,再看看數千裡外那些不依不饒,想要逼近盤嶺衛,卻又因為盤嶺衛的禁制大陣,有點不敢靠近的大鵬和螭龍,司馬山白淨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眯著眼低聲問了一句。
“司馬信、司馬仁、司馬禮他們幾個小子呢?”
司馬豪嘴角一扯,冷笑了一聲。
“前幾日,他們帶人出城例行巡邏領地去了。現在城中,只有孩兒雲豹軍保持完整戰力……嗯,還有衛守府鎮守靈脈和陣法核心的一千人,除非城破,被人攻入了衛守府核心要地,否則他們是不會離開崗位半步的。”
司馬山笑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掌微微合攏,掌心一片火光噴出,將司馬德的那一瓶丹藥連帶著瓶子都燒成了一縷青煙。他低頭看著瞪大了眼睛卻說不出話來的司馬水,很是溫和的笑了。
“衛守大人身負重傷……不,衛守大人清剿域外天魔,不幸戰死,我司馬山按律,當接掌盤嶺衛一應權力。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開啟城門,嚴禁任何人出入。”
司馬水聽到司馬山如此命令,他屏住一口氣,氣急敗壞的一手扣在了司馬山的腳脖子上。
司馬山冷哼一聲,他隨手拔出佩劍,當著在場兩萬多名殘兵敗將的面,一劍將司馬水的胳膊斬了下來。
司馬水慘嚎,斷臂處鮮血狂噴,他身體劇烈的哆嗦著,眸子裡驟然有一絲極其可怕的火焰噴出。他周身氣息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