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諒不致再讓其逃脫,一切可容後告。恐兄等懷念,特修此短函,匆此,祝好
朱蠶頓首某年某月某日”
晏星寒看完之後,皺了一會眉,正要收起,卻發現箋邊,另有一行小字,寫的是:
“又:那哈薩克姑娘未死,刻下與譚嘯為一路,二人狼狽為奸,殊為可恨!”
晏星寒不由又怔了一下,眯著一雙細目,看著遠天的晚霞,唇角掀起了冷笑,心說:
“你們倆終久是逃不開的,我就不信我天馬行空縱橫了一世,臨終會落在你們這小輩手中。哼!你們簡直是夢想!”
他恨得重重地跺了一下腳,福子履把地面的花磚都跺碎了。他轉過身來,忽見司琴興匆匆地跑進了花園,遠遠地叫道:“老先生,那個大鬍子老道和那個老尼姑又來啦!”
晏星寒不由大喜,忙道:“哦!太好了,快請!快請!”
司琴轉身飛跑出去,晏星寒帶著滿臉的微笑,興沖沖地迎向前院。他這裡方踏出院門,就見劍芒大師和紅衣上人,一左一右,在司琴身後風塵僕僕地走進來。天馬行空晏星寒高叫了聲:
“噢!你們可回來了,我可真是急壞了!”
二人站定之後,各自一怔,劍芒身軀微彎,打了個問訊,皺了一下雙眉道:“老朋友你何作此說?莫非又發生了什麼事……”
晏星寒擺了一下手,上前一步,拉著紅衣上人一隻手,苦笑了笑道:“來!我們到裡面再談!”又問:
“二位還沒有用飯吧?”
裘海粟搖了一下腦袋道:“還不曾用過。”
晏星寒忙關照司琴道:“快招呼廚房弄一桌素席。”
司琴答應著跑了。晏星寒一面引導著二人往梅園裡走,一面重重地嘆道:“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可遇見了厲害的敵人了,差一點……”
說著低笑了幾聲,紅衣上人不由“哦”了一聲,頓時停步道:“誰?”
晏星寒拉著他說:
“我們進去再說。”
說著三個人一直進了梅園,進了屋子,紅衣上人來不及坐下就問:
“你遇見誰了?”
劍芒大師倒是很沉著地坐了下來,她臉上帶著微笑,看著晏星寒道:“你不要急,慢慢說。”
晏星寒苦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註定在她身上道:“大師,你真有先見之明,那譚嘯的師父果然是……”
“是誰?”裘海粟瞪大了眼。
天馬行空冷冷地道:“南海一鷗桂春明!”
他這句話一出口,就連劍芒大師也不禁吃了一驚,接著微微一笑道:“這是我早已猜到的。怎麼,他來了?”
晏星寒冷哼了一聲:
“豈止是來了,我們還對了面,動了手。只是,不幸讓他跑了!”
裘海粟重重地擠著眉毛,張大了嘴道:“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好不好?”
晏星寒遂把那晚情形大致說了一下;只是,他不敢直說女兒與譚嘯之間的私情,連提也不提,只說是自己在花園裡散步,忽然桂春明來了,只和自己匆匆對了幾掌就走了等等。
他說完後,劍芒大師和紅衣上人二人面上都帶起了一層薄怒。劍芒呷了一口熱茶,兩彎慈眉向兩下一分,冷笑道:“這人未免也太狂了,貧尼不信他一人就敢公然與我們為敵。”
紅衣上人虯鬚一陣顫動,怪笑了一聲,目射奇光道:“這老鬼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公然與我四人為敵,他倒是真沒把咱們看在眼裡!”
劍芒凝思了一會兒,看著窗外道:“朱道友至今還沒有下落,也不知……”
晏星寒插言道:“唉!別提了,老朱可丟了臉了!”
二人又是一驚,晏星寒一面把那紙團子遞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