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抑制的所有神經系統,這會兒在他面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收縮,不太明白究竟是因為慌亂之中砸了他一下而感到驚恐,還是看到他流著血卻不管不顧毫不在意的樣子令她難以接受,她整個腦袋都混亂了,思維在這一瞬間盡數喪失了一樣。
不用多想,慕淮南也知道她此刻究竟是什麼情況,刀削般的臉龐冷峻著幾近陰鷙,從西裝衣兜裡取出一張手帕,極輕而極度小心翼翼的擦拭去了她額頭上的冷汗,接著吩咐前面的司機,“把儲物格里的那瓶藥拿出來。”
司機很快從儲物格里取出一瓶藥。
是一瓶鎮定片,嶄新的還沒有開過瓶蓋,不知道他怎麼得來的,又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接過來,慕淮南輕而易舉的將瓶蓋開啟。倒出一粒到掌心中,沉沉肅穆的視線盯著盛夏說,“把嘴張開。”
她沒有動,唇瓣輕著抖動,“不、不需要”
可是她這個樣子,哪裡會不需要。
神色一沉,幾乎有些霸道的掐開她的雙頰,強迫著她開啟嘴,直接就把一粒藥按進她的嘴裡,慕淮南渾身氣息森冷,又叫司機,“水。”
很快又是一瓶水從前面遞過一瓶水。
他擰開瓶蓋,接著又是把水灌了些進去,或許是真沒什麼力氣了,也沒有了掙扎的心思,盛夏這一次被迫的配合著他,卻是沒有掙扎,直至確定她混合著水把要吞下去,慕淮南這才鬆開她雙頰。
車門推開。
沒有讓彼此都得到休息,他拽著她手腕將她拽下車,盛夏腳步踉蹌趔趄的跟在他身後,很久很久沒有回過神,眼神呆滯著似乎還沒從方才的衝擊中反應過來。
等她吞了鎮定片,精神沒了那麼緊繃,慢慢適才回過神時,人已經被他拽進南苑別墅裡。
像是這才後知後覺這一路她是有多被動,他箍住她手腕拽著她的力量將她攥得生疼,而他掌心的溫度也從她手腕上的血脈傳遞過來直襲心扉。
突然就像觸電了一樣,盛夏為之一顫,猛地甩開他的手,臉色依然很白,“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甩開他手和說話間。防備警惕似的,她往後連連退了幾步。
第一次來這裡的記憶,不太美好,而這一次跟第一次,竟有種出奇的相似以至於讓她本能的後怕想要退縮。
“有些清醒過來了麼。”慕淮南的腳步也跟著停下,別墅裡沒有看到那個唯一的保姆,他側回身來凝望她,“那麼現在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談一談?
盛夏抬起眼皮,“談什麼?”
“還記得剛才在車內,你說不想讓我再跟著你,也不准我再派人跟蹤你的事?”
盛夏當然是記得的,雖然當時的情緒不怎麼好,實際上她現在的情緒也依然不怎麼樣,但自己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每一件每一件她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她只是心理稍稍有些問題。並不會缺失什麼記憶。
“以後都不准我再跟著你,也不准我派人跟蹤你,這句話是你發自內心想說的麼?”邁開慢條斯理的優雅步伐,男人的英俊的臉卻冷硬得冷峻,他朝著她靠近。
盛夏不懂他為何要對這件事又要重提,他肆無忌憚朝著她走近的樣子彷彿帶了一股氣壓,壓迫的氣息直至從頭頂蓋下,她本能而下意識的往後退,蠕動著唇,“如果是呢。”
“那麼,你的要求我答應。”他說,整個別墅裡怪異安靜得只剩下男人低如大提琴上的聲音,緩慢著不疾不徐,“相同的,我也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她退了牆角,終於退無可退。而他靠近的步伐半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很快,他就逼近到她的跟前來了,把她圍堵在牆壁跟他的胸膛之間。
他居高臨下的身軀帶來無形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