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菁曼急切的循著記憶中陸家的路。走到後門處,開啟後門出來時,果然是有一輛車子被安排停留在那裡,想都沒多想,她開啟駕駛座的車門立刻坐入進去,即刻發動了引擎倏然離開
將車子駛出陸家的周圍,白菁曼握住方向盤的雙手骨節冒出青筋,突然她就冷冷的彎唇笑了一聲出來。
既然慕淮南都已經狠到這個份上,下了決心一定要讓她償命,那就真不能怪她做出什麼比他們更狠的事情出來了!
他們真以為,這段日子,她就只會整天在家裡什麼都不做,等著他們搜到證據來找她麻煩?
真是太天真了!
慕淮南既然這麼不念及過去半分情誼,那就真不能怪她心狠手辣,因為,一直都是他在逼她,是他把她逼到這個份上!
她一定也要他付出巨大慘痛的代價!!!
時間逐漸過去,天漸漸黑了下來,從陸家離開之後,白菁曼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沒人知道。
有一點她很清楚的是,海城不能留了。
她必須要離開海城,越快越好!
所以,但她半夜凌晨回到她的別墅,趁著不會有警方的人在這個時候守在這裡時,她悄然推開別墅的門,打算收拾一些東西就要連夜逃離。
要從海城逃走,其他東西都可以不用,但是錢是必然的。
有錢可以捏造身份,可以混騙過很多東西,所以,想要離開海城,她必須得帶上錢,再是趁著連夜警方放鬆注意力的時候,迅速從海城逃離。
然而,當白菁曼開啟保險櫃取出保險櫃裡所有的現金,用袋子裝起來迅速從二樓下來時,一個男人漆黑的魅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一樓的視窗邊。
白菁曼目光不經意地瞟見時嚇得心底重重一跳,那一瞬“鬼”這個滑稽的字眼差點從她喉嚨裡流瀉而出。但強大的心理接受能力,令她還是阻止住了那個到了嘴邊的可笑字眼。
她雙眸睜得很大,渾身頓時都緊繃了,聲音顫顫巍巍著,“你是誰?是人還是鬼?”
別墅裡沒有開燈,漆黑無比,只有月光從視窗折射進來。
而皎潔的月光,將男人的身影籠罩在內,他的雙手抄在褲兜裡,面朝著窗外,一頭碎短的墨髮,被窗外灌進來的風吹得飄散。
聽了她的問話,他沒有回答。
就像是一尊希臘塑像一般,他定定的站在視窗邊,任由著月光的洗禮,一動不動,彷彿暗夜裡的魔魅,沒有氣息,沒有動靜,只有偉岸的身材倒影出長長的剪影。
“說話!”白菁曼突然就不敢動了,握住袋子的手狠狠緊張地揪了緊,她憤怒著,卻又懼怕著,“你到底是誰!”
這個身影,有點像慕淮南,但卻又不是慕淮南。
單從背影上來看,他跟慕淮南差不多一樣的身材,但是,她瞭解慕淮南,雖然兩人的身高好像差不多,但現在這個男人的身材,比慕淮南要稍微精壯一些。
所以可以篤定,他不是慕淮南!
不是慕淮南找了過來!
可不是他,究竟還能是誰?
白菁曼大氣不敢喘,緊張著,渾身上下的細胞都被這個詭異出現的男人激得冷鷙,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他,盯著他,細緻的注視著他的每一個舉動。
可是那個男人站在那裡就像被什麼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的半響沒有一分動靜。白菁曼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她小心翼翼的,慢慢從臺階上走下來,時刻警惕著瞪著他,“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我的家?你認識我?”
“當然。”他終於說話了,說話的同時,他微微側過身來,雙手抄在褲兜裡,身軀精壯而結實挺拔,嗓音彷彿承載著月光的幽涼,“你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