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蠕動著唇,充斥血絲的眼牢牢盯著她,有點打量,有點試探,微微的扯唇笑著問,“你剛下班回來?”
不知怎麼,就是覺得季歡歡很怪異,而且本身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租住的公寓走廊裡本就十分不對勁,盛夏回道,“嗯,今天出了一件大新聞,一直在公司撰寫稿子。”
“是嗎,是付東之的事?”
她會知道不足為奇,這件事今天鬧得這麼大,很多人都應該已經知道了,何況他們又是記者本就有內部訊息渠道。
“聽說你拿到了付東之的獨家專訪,盛夏,你真厲害。”季歡歡看著她說,說出這番話時,感覺有點兒嗤嘲的意味。像是意有所指似的。
盛夏擰了下眉,這股異樣的氣氛令人格外不舒服,斂卻眼底的情愫,她掏出鑰匙走到門前,“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有什麼事我們進屋裡再說吧,你的樣子看起來也很不對勁,我去拿熱毛巾給你敷敷臉提提神。”
“不用了。”季歡歡卻拒絕了她,垂下眼簾笑笑道,“我只是路過這裡,想起來你住在這個地方,就順路上來一趟。”
盛夏拿出鑰匙插入鎖孔的手一頓。
側頭望著季歡歡,她不確定問,“真的不需要進去?”
“不用,時間不早,晚點就攔不到車了,我也要回去了,你進屋吧。”
“”
“盛夏。”邁開腿離開了幾步,季歡歡卻又停頓下來。糾結著,很是晦澀,慢慢地回頭瞟向門前的女人,眼睛裡滿是試探又想掩飾的情愫,“你說,像我們這種八卦娛樂記者的,特別還是我們公司一個辦公室的人,會不會有什麼人身上其實藏匿著最大的八卦?”
盛夏心底重重一跳,面色僵了僵,可沒讓她出聲,季歡歡又緊接著笑道,“我隨便問問,你不用在意,明天來公司再說吧。”
“”
“盛夏,我明天在公司等你。”
盛夏想開口叫住她時,季歡歡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心底直覺不對勁,躊躇了猶豫了幾秒鐘,望見季歡歡已經消失在視線內。咬咬牙,她還是邁開腿追上去,“歡歡,我有話想說”
可是沒能追到。
即便她用了最快的速度追上來,追到了公寓樓下也沒看到季歡歡的身影,季歡歡早已乘車離開,她拿出手機試圖撥下號碼,然而電話響了兩聲就被結束通話了。
季歡歡不接她電話。
盛夏呆呆的站在公寓樓下,蠻腦海裡都是她詭異的話,她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不見蹤影,結果卻在這麼晚的時間內出現在她公寓這裡,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真的經過,更像是故意為她而來的。
季歡歡察覺了什麼?
她說的每一個字就好像是在提醒她,她已經知道了她所有秘密似的,令人不安的同時,也覺得急切,倘若季歡歡真知道了她的什麼事,特意而來就是想看看她的態度,那麼方才一句主動承認的話都沒說的她。一定讓季歡歡失望極了。
從這些日子接觸以來,季歡歡似乎已經把她當朋友。
明天在公司等她盛夏皺緊眉,垂在身側的雙手暗暗握緊,這句話也絕不是什麼平常一般的話,季歡歡究竟想對她說什麼?
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幾乎是轉輾反側難以入眠的煎熬度過整整一個夜晚,一看到了該去公司的時間,盛夏匆匆洗漱完拿起東西就出門了,整整一個晚上,她還是被季歡歡的幾句話擾得心神不寧,不徹徹底底問清楚季歡歡究竟想對她說什麼,怎麼都會心亂如麻。
最重要的是,倘若季歡歡真知道了什麼事,而她卻直到現在依然還在隱瞞,似乎有些傷人。
就像是從來沒把她當朋友一樣的。
心急如焚著,在整個去玩公司的路途上,盛夏都已經想好,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