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可唐晚笙現在卻沒了之前的風輕雲淡了,揪緊了蓋在腿上的昂貴布料,她聲音沙啞,紅著眼眶,“這就是你們背叛我,虧欠我,讓我失去一雙腿後對我的態度?”
兩年了,時過境遷,可她對他們的恨。卻始終有增無減。
場面彷彿到了如火如茶的地步,愈發的讓人感到不可控,原先離開去招呼其他客人的陸家人們,皆被這一幕給弄到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解決是好。
因為,慕淮南不可得罪,唐家也是招惹不起的。
而且如此沉重的話題,外人似乎插不上一句。
盛夏抿唇沉默,低下視線看著地面,半響沒動,也沒說一句話。
慕淮南不急不緩,不動聲色,卻自有一股令人不敢靠近的危險氣息,“唐小姐的話說得真是有趣,什麼樣的態度,一直不都是這樣麼。”
側頭,他空漠淡然的看她一眼,“還是你希望得到我跪下雙腿向您請求原諒?”
諷刺的話意味明顯。
這個世界,似乎還沒有能讓他下跪的人出現,所有人都是這麼認定的,認定了慕淮南這種男人,別說是讓他下跪請求原諒,能得到他一句開口的歉意都覺得是一種驚煞。
特別,他還用了“您”這種稱呼。
盛夏呼吸有點凝滯。原本喜慶的氣氛,彷彿在逐漸的變得壓抑了,而唐晚笙情緒起伏愈發加大的模樣,宛如即將歇斯底里的指責他們當初做出了什麼令人唾棄的事情。
終於,盛夏低低的道,“慕淮南,夠了,別說了。”
他越是泰然自若風輕描淡寫的回擊,越是令人感到難堪,彷如當初森森白骨的畫面,被人一一揭露出來。
全場的人彷彿都屏息了,大氣不敢出,陸家人躊躇不展的驚恐著,唐晉哀然嘆息著,陸止森沉默地把畫面納入眼底,巋然未動。
然後突然是白菁曼站出來了。
因為心裡對唐晚笙盛氣凌人指責的語氣感到不快,於是她皺眉道,“唐小姐,今天是止森跟盛夏結婚的日子,希望你最好能”
“閉嘴!”唐晚笙凌厲的掃視她,“一個區區演戲的戲子,有什麼資格來對我指手畫腳教我怎麼做?即便你是慕淮南的未婚妻又能如何,我跟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以為你有資格插足進來嗎!看清楚自己真正是什麼身份。掂量清楚你是什麼分量,不過是個在夜場工作設計爬上有婦之夫男人的床,成為別人包…養情…婦的女人所生下的人,跟我說話,你還不配!”
直白又犀利得簡直踐踏的語言,令空氣裡滿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在這大概是在娛樂圈裡風光無限兩年時間的白菁曼,第一次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像狠狠踩了她一腳的踩在她的心口上,碾得她狼狽難堪,措手不及,揭露了她最難堪的過去,令她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震驚。
雖然大多數人幾乎都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什麼過去,但自從她兩年在慕淮南身邊成為他未婚妻的那刻起,幾乎已經沒人敢再當著她的面說出一句不敬的話。
何況是這麼大眾注目的情況下,在這樣的一個場合裡。
唐晚笙犀利而直白的語言,宛如將她手撕成兩半,把她這兩年累積起來的所有高傲,狠狠的踩在腳底,打擊得她挫骨揚灰。
白菁曼聲音都失在了喉嚨裡,“唐晚笙”
她的身體幾乎本能的衝上去,然而,腳步剛邁出去,手臂卻被陸止森徒然一把抓住。
扯住了她,沒讓她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緊接著沒管她憤怒的咆哮聲,陸止森陰鷙地看著唐晚笙道,“唐小姐,即便你是唐家的千金小姐,在這個陸家舉辦的婚禮上,我有足夠的資格可以把你們請出去,倘若您再對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出言不敬,別怪我不給唐家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