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都比較隨和平淡,貼切點來說就像是一種漫不經心的公式化,令人感不到什麼直逼心底的激動。
聽了他此刻認真的詢問,隨即高興的笑了,她心底有種前所未有的欣喜,“當然可以。”
“我愛她。”
“”
將手中的酒杯放到經過的侍應生的托盤裡,慕淮南雙手袖在筆致的西裝褲兜裡,凝望著白菁曼僵下去的臉蛋,他淡淡而看不出情緒的道,“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不管是實際的,還是不實際的,即便別人眼中看起來多麼不合乎常理甚至是瘋狂的。”
愛這個字,從始至終,他好像都只會用在盛夏的身上。
慕淮南無聲輕笑,唯有眼皮底下有一片無人可察的暗淡之色,“只不過,她恨我。”
那道恨是他們彼此都越不過去的坎。
從來,只要提起關於孩子方面,她的一句話,就能將他刺傷得傷痕累累,無比的挫敗感令他滿身想要將她佔有的慾望擊敗得潰不成軍,而那樣的痛楚是常人無法體會的。
孩子在她眼裡終究是個禁忌。
他也知道,那是造成她這兩年來真正的心理疾病。
“既然不論怎麼樣都沒辦法在一起讓她跟止森結婚,似乎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在白菁曼無比複雜的眼神中,慕淮南卻是輕飄飄不以為然暗沉的笑著道,“止森的家世在海城也是上等,把盛夏交給他,我很放心。”
最後這句話是違心的。
白菁曼雙手微微攥了緊,說不出當慕淮南在她面前直言坦白他愛盛夏,令她是一種怎樣翻江倒海的心情,只是覺得渾身有些冷,有些微微的顫抖,她也不明白,他口中盛夏恨他的原因是什麼,才導致他們難以在一起,心情突然難以平復。
“曼曼。”慕淮南看著她難以自容攥緊雙手的模樣,漆黑深邃的雙眼是精睿的洞悉,停頓了下,他從容不亂地道,“你是個好女孩,以你如今的人脈跟地位,你將來的事業不會因為離開我身邊就會受到影響。”
“”
“去找個合適你的人好好在一起,不必委屈自己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他說。
胸口不斷的跌宕起伏著,他分明說得很平靜,平靜得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些對他而言再清楚不過的事情,可是她卻聽得洶湧澎湃,難以自持,渾身上下所有的血液彷彿都在凝固著。
白菁曼怔愣呆呆的待在原地,神情恍惚得忘了神,以至於慕淮南什麼時候從她跟前離開也未發覺,耳邊久久的徘徊著他的語言。
他最後的那句話,是代表著要將她棄之不顧麼
鼎盛酒店為海城第一大酒店,裝潢的奢華程度不言而喻,處處都彰顯出一股子上流社會的尊貴感。
能出入這裡參加晚宴的,皆為一群地位不凡的人。
盛夏沒用多少時間,透過宴會里的侍應生,得知陸老爺子因公司臨時有事而離開,但很快就找到了還留在宴會中的陸母,向她表達了不能跟陸止森結婚的請求。
可得到的,卻是陸母沒有商量餘地的回答,“這件事我們陸家已經仔細考慮過了,你跟止森的婚約不能作廢,婚禮也已經在操辦,所以你的要求我們不能答應。”
盛夏被這句話差點氣笑了。
但面前的人是老者,不便有什麼失禮之處,於是仍然好聲好語地道,“我還是很希望你們能慎重考慮一下,陸止森跟我都認為這場婚禮不合適,雖然我跟他之前是未婚夫妻關係,但我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跟他沒有”
“盛夏。”陸母笑了笑,阻斷她的話,“我們陸家一直很都喜歡你,都希望你能正式成為陸家的一份子,這次你跟止森能結婚成為真正的夫妻進入陸家大門,我們都很高興。”
陸家人喜歡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