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唐晉悄然嘆了口氣,應了一聲,“好。”
原本是打著希望透過這次見面,能讓盛夏跟唐晚笙的關係緩和一些,在讓盛夏有一個可以道歉的機會同時,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兒能稍稍的放下一些埋怨仇視,不要整日都活在對一個人的憤怒當中。
可結果看來並不太理想。
或許可以說,有些適得其反,盛夏跟唐晚笙的關係非但沒有緩和,現在看起來,反而更僵硬了。
在唐晉招來傭人背起唐晚笙出了咖啡店,他則到門口邊的櫃檯結賬,櫃檯人員卻笑著對他道,“剛才那位提前先走的女士已經結過賬了,也給了小費。”
他愣了一愣,“兩份咖啡都結賬了?”
“是的。”
唐晉心裡有點難言的晦澀,雖然結個賬並沒有什麼可以驚訝的地方,但方才他其實有注意到,盛夏的臉色不太對勁,只是她離開得太急,他沒能過多詢問也無法多加觀察,以為她應該有什麼急事忙著離開,可沒想到她還沒忘記結賬。
她似乎還跟以前一樣細心。
唐晉突然又有點自嘲的想,既然她這麼細心,又容易照顧一個人的感受,為何當初又要說出那種分明很容易刺激到的人話,說給笙兒聽呢?
倘若說他沒有恨過盛夏,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出事了失去雙腿的那個人,是他的親生女兒
咖啡店的老闆又恰巧這時迎了過來,微笑對暗淡轉身的唐晉道,“請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唐晉擺擺手,沒什麼心思應付。
凝望他們相繼著走出咖啡廳,店長站在結賬臺邊久久地皺著眉思索著什麼,眼神時而明亮,時而又迷惑。
身邊的服務員問他,“店長,他們有什麼問題嗎?怎麼一直盯著他們看?”
“總覺得那兩位女士有些眼熟。”店長困惑著,“好像在哪裡見過”
“店長,您該不會記錯了吧?那兩個姑娘氣質都挺不錯的,辨識度也高,見過應該都會記得的吧?”
店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搖搖頭剛想轉身離開時,目光不由自主地朝著窗邊只剩下兩杯咖啡的桌子投望過一個視線,有什麼記憶踴躍而出,一瞬間腳步徒然定住,眼孔豁然張開,這才如夢初醒般用力拍下腦袋,“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來了?”身邊的服務員們好奇瞟著他。
店長笑著道,“原來那兩位女士在兩年前來過我們的咖啡店,不過當時的服務員不是你們,所以你們不知道。”
“這很正常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一定要想起來的地方吧?”
“不不不。”店長搖搖頭,“有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
服務員們面面相窺,靜待他說下去。
店長彷彿逐漸回憶起了什麼,感嘆地指了指人已經離開,只剩下兩杯咖啡的位置,“兩年前幾乎是同樣的位置,那兩位女士也是坐在那裡發生了爭執,不過那個時候的情況比這次嚴重很多,坐在右邊也就是短頭髮的那位女士,不知道對坐在輪椅中的那位女士說了些什麼,把對方氣得衝動之下跑出了我們的咖啡廳,然後就在外面那條馬路中發生一起慘烈的車禍,她現在坐著輪椅大概就是那次車禍造成的。”
手底下的服務員們唏噓出聲,“這還真是一場悲劇。”
“不,接下來才是重點。”店長搖頭嘆息,“那位短頭髮的女士當時懷孕八個月左右,她當時應該是眼睜睜地看著另外那位女士出的車禍,然後應該受到了刺激,動了胎氣,又下意識的衝出咖啡廳大概是想跑去對面看看出車禍的那位女士,結果”
結果幾乎可想而知,懷孕八個月左右,不僅在一瞬間被衝擊腦海動了胎氣,還想要跑出去看看別人的情況,幾乎就是當場流了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