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冤枉你?我這疑心病治不好,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沈平蕭寵溺道。
“好好好,我的鍋,我的錯,我全權負責。”
顏辭把飯戳成蜂窩,小聲嘀咕。
“你負責,不還是我擔著……”
他在那頭輕聲嘆息,顏辭話鋒一轉。
“好了,快去吃飯吧,你本來就沒多少時間休息,晚上再聊。”
沈平蕭吞吞吐吐,“顏辭。”
她現在都已經摸清楚這傢伙什麼脾性了,只要他用這種欠了鉅債的口吻喚她的名字,就必然沒什麼好事。
後面再接上一長串沉默,那必定又有什麼事要委屈她了。
她猜也能猜到,“怎麼,晚上還得輪值啊?你這都已經站了多久得崗了,都不讓人休息的嗎?”
沈平蕭乾巴巴得解釋。
“人手不夠,野蜂又有別的事要忙,我得在這守著。”
顏辭興致立刻掉下來,儘量不讓他聽出來悶悶不樂。
“那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我還看了勐海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會下雨。”
從那出來之後,顏辭就養成了每天都要看天氣預報的習慣,漢城這邊什麼情況她都不清楚,倒是勐海那邊如何時刻關注著。
這些沈平蕭自己都沒注意的小細節,她一直放在心上。
“你放心,我的疼痛症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顏辭又氣又心疼。
“好很多,那也是沒好。”
“算了算了,反正左右你的事我也插不上手,老天爺要下雨我也阻止不了,除了做一些無謂的提醒,我也幫不了你什麼。”
沈平蕭信誓旦旦得保證。
“我一定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他哄個人都像宣讀誓言一樣,顏辭憋著笑。
“行啦,快去吃飯,哪怕多休息幾分鐘也是好的。”
“嗯,那我去忙了,你晚上別等我,自己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結束了這段短暫且珍惜的通話,顏辭臉上不自覺爬上的笑容也退散開來,換上無奈和牽掛交織的面容。
愛上這樣一個人,她不僅慢慢學會了體諒和妥協,也慢慢學會了如何哄勸自己。
她扒上兩口已經涼透的飯菜。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