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渡過滹沱河,向河間府、真定府發動進攻。因為河間府、真定府都是河北重鎮,成進不相信,清軍還會不戰而退。
其實清廷大舉撤退,除了兵力不足,收縮防線以外,還有一個迫不得以的原因。
現在清廷在關內的兵力大體分為兩部,一是以阿巴泰、博洛、嶽樂父子等人統領的人馬,付責京師的防守;另一部份是以瓦達克和勒克德渾叔侄兩人所統領的人馬,現在駐守陝西。
阿巴泰、博洛、嶽樂父子的人馬是以原來博洛部的五六萬人馬為主力,新年之後,福臨下旨,甴濟爾哈郎、阿巴泰、洪承疇三人為軍機大臣,主持清廷的軍務,因此阿巴泰回到北京去坐鎮,而在河北前線的軍務,就由博洛和嶽樂兄弟主管。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軍隊也進行了一定的擴大,現在總計兵力大約有**萬之眾。但京師的防禦,還包括山西,因此現在的兵力,仍然還是不夠。
新年之前,濟爾哈郎、阿巴泰、洪承疇三人組成的軍機小組商議之後認為,現在中華軍己經征服了朝鮮,遼東地區己在中華軍的兵鋒危脅之下,退回關外固守待變的計劃己經不可能實現了,因此當務之急只能收縮兵力,建立以北京為核心,北方以山海關為防線,西南固守山西、東南固守河北,然後聯合蒙古,來與中華軍相抗衡。同時也保證向蒙古的通道暢通,這也是清廷的唯一退路了。
因此在當前的局勢下,陝西己經不再是必保的地方,應該將駐守陝西的兵力撤回山西來駐守,全力保衛京師地區。其實自從中原大戰失利之後,清廷對陝西的態度就是可有可無,因為瓦克達和勒克德渾在福臨親政以前,一度打算搶奪朝廷的控制權,因此在福臨親政之後,把他們派到陝西去駐守,其實也就是讓他們自生自滅。雖然當時瓦克達和勒克德渾手裡還有大約五萬左右的人馬,但清廷也當時還有退守關外這一條退路,並不太看重這支兵力。
但現在中華軍降服了朝鮮,退守關外也成了浮雲。清廷上下這才想起來,瓦克達和勒克德渾的這支人馬還可以派上大用場。因此就在元月六日,清廷下旨駐守陝西的瓦克達和勒克德渾,讓他們放棄陝西,率軍撤守山西。
隨後清廷又在九月,十四日連下了兩道上諭,全都是催瓦克達和勒克德渾調兵駐守山西。但一直到二十日,瓦克達和勒克德渾才聯上奏,回覆朝廷,稱陝西地方重要,關糸國本,不可輕言放棄,請朝廷再三斟酌,總之就是左推右拖,不肯撤兵回來駐守山酉。
瓦克達和勒克德渾也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形勢,但當初褔臨仗著還有關外這一條退路,把自己叔侄兩趕到陝西來自生自滅,其實也是打算借中華軍之手來消滅自已。現在發現原來遼東己經不可靠了,才想起了自己,想讓自已去駐守山西,保衛北京,再替他賣命,那有那麼好的事情。
而且瓦克達和勒克德渾也清楚,遼東一失,清廷大勢全去,亡國滅朝也就是時間的問題,就算自己放棄了陝西,去駐守山西,也不可能改變這個結果。而且在這近一年的時間裡,瓦克達和勒克德渾也在不斷的為自己的後路著想,因此也在積極的活動著。
與陝西北部相鄰的是蒙古伊克招盟鄂爾多斯部,鄂爾多斯部首領額磷臣,受清廷封為鄂爾多斯左翼中旗扎薩克多羅郡王。現在兩人和額磷臣達成了協議,一但中華軍進攻陝西,瓦克達和勒克德渾就率軍退入伊克招盟的地區,而額磷臣將出兵接應,雙方合兵,同時對抗中華軍。
正因為有了這張底牌之後,瓦克達和勒克德渾當然不願意再為北京朝廷賣命,去守衛山西,首先還是以儲存自己的實力為主,因為就算以後退到了伊克昭盟,手裡還是要有兵,談判也好,連盟也好,都是要以實力為基礎的。致於北京怎樣抵擋中華軍的進攻,那可就不關兩人的事了。當然瓦克達和勒克德渾現在也不想徹底和清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