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睡了,只似乎存留了一點點意識,感覺自己好像在躺著,總是聽見一些隻言片語。有人在喊我:“凌寞,凌寞,你怎麼還不醒來。”我在睡覺嗎,為什麼要喊我醒來,為什麼我一點也動不了。
在我眼前的只有漫無盡頭的黑暗而已,又是我自己一人在此嗎。
又過了很久很久,有多久我不知道,但是那喊聲卻一直沒有停止,它持續著、模糊著。
“凌寞,凌寞……”
不要再喊了,好難受。
不要……
…………
☆、歸來的靈魂(結局)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乾淨的白色天花板,鼻尖還傳來陣陣消毒水的氣味。
這裡是醫院嗎?我又回來了嗎?那在異世裡的南柯一夢又算什麼,那麼真實的感覺又是什麼。
“為什麼一直盯著天花板看?”熟悉的帶有雌性的聲音在我的身旁響起。我的眼簾微顫,掙扎著想要坐起,卻扯動身上的傷口帶著撕裂般的疼痛。
“小心,慢一點。”一雙手把我扶起。我睜大眼睛看著那熟悉的面孔,淺墨色的頭髮,長長的睫毛下依舊是不變的深墨色眼眸。
“你是誰?”
他微微一笑,笑的乾淨澄澈。“我是慕容玄夜,也是王夜。”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是喜悅的心情將我全全的包圍。這就是魂所說的禮物嗎?
我一把抱住了王夜。“太好了。”千言萬語到嘴邊只匯成了一句話,自己總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睡了很久,好像很久都沒有見到他了。
王夜輕輕的回抱住了我。“你要小心點,你的槍傷還沒有好。”
槍傷?我去那個世界便消失了,現在看來當我回來之時槍傷也便理所當然的存在了。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王夜的聲音在我的耳側響起。
我搖了搖頭。為了你,我真的從未後悔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放開了王夜。“你是怎麼回來的?”這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讓我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回來的時候很簡單啊,你在雪地了受傷之後,便昏迷了五年。在此之後,被慕容玄禛捅了一刀之後然後再醒來就回到了現代。”王夜無所謂的說著,依舊帶著溫暖的笑容。
“你說我昏迷了五年?”這些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都是過去式了,我醒來的時候是你去第七街救我的三天後。醒來之時我作為慕容玄夜和王夜的記憶便融合了。而你因為傷得比較嚴重一直昏迷到現在。”王夜一下岔開了我的問題,為我解釋著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這應該是你的魂魄相融了,魂所說的禮物原來是這個嗎?”
“魂?”
我忘記了王夜還不清楚。“他說他是時空管理者,也就是那天說是要考驗,打傷我的那個人。”總感覺說完這句話一股冷氣襲來,涼颼颼的,空調忘記關了嗎?我抬頭看了看空調,關的好好的。
“你現在應該什麼都不要想,好好休息養傷。”
我點了點頭。視線卻未離開王夜,窗外的陽光撒在他的身上,夢幻的不真實。這可以算是夢嗎,前一刻我還覺得自己身處地獄,這麼快便來到了天堂。
這樣的舉動惹來王夜一陣笑。“不用看了,我就在這裡不會離開。”
我感覺一股不自在的感覺湧上來。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化解了我不自在的場面。
抬頭一看,是安雨。她看到我醒來,眼眸裡是沒有掩藏的欣喜。但她的話語卻壓抑的還是那麼的平靜。“你醒來了。”
看到她的樣子我心裡一陣溫暖,經過了這一切所有的事情我似乎都想開了。我的嘴角輕揚也算是我最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