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瞪眼,身邊還是人來人往,奇怪的是和墨言出去,方圓一米總是生人迴避,而流蘇觀察了很久卻也沒發現什麼端倪,沒臭味沒不正常,墨言依舊行如流水一樣自然隨意。流蘇也就不作他想了。管他的,這樣也好,流蘇可同樣不喜歡和陌生人推推擋擋。
這一天的晚上,晚飯後流蘇就悄悄把墨言拉出去了。說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在這個沒有汙染的世界裡,夜晚的黑色純粹得總讓流蘇想要找個有草地的地方躺著觀望星空。
所以,流蘇把墨言帶到了郊外一片野菊花的草地上。熙熙攘攘的小樹林,叢叢立立的野菊花,迎面撲鼻的青草香味,寧靜中昆蟲清脆的叫聲,讓流蘇的心情也寧靜了下來。
流蘇找了塊乾淨的草地躺了下去,仰望著墨言道:“窮酸,陪我看看天空吧,今天的天氣真好,今天的天真美,不同的星空卻有同一輪的明月。”
墨言之覺得此刻的流蘇有些不同,寧靜中有淡淡的憂傷和遺憾。也不言語,不避嫌地在流蘇半肘距離處躺了下來。
流蘇確實有些難過,如果不是如今爹孃所給予的這麼幸福的生活,流蘇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在這個陌生的空間熬得多麼辛苦。流蘇很想念以前的父母,以前的一切,想著是否冥冥中有另一個自己在那邊照顧著親愛的爸爸媽媽。流蘇很不經意地在這寧靜的空間裡輕輕吟唱,“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我在寂默裡;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裡喔~想你到無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聲的告訴你~;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裡;失去世界也不可惜;只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為你
清涼溫柔的細語在寧靜的晚上不斷迴盪,那如水般的輕吟聲似呼要滲入人的心裡。墨言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在隨著這個女子的聲音時而憂傷時而沉寂。
聽著那如在情人耳邊低喃的歌詞,墨言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已經略微沙啞:“他,是誰?”墨言覺得自己的心懸得很緊,語氣中有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一絲顫抖。
流蘇回過頭來,定定望著他,“我只是期望有這樣的他出現而已。”
“如果是我,你願意麼?”墨言居然不自覺問出來了。連他都沒有覺察到自己言語中所帶有的那絲絲期待。
流蘇調皮地眨了眨眼:“不願意。”
墨言聞言,剎那間感覺心底泛出一陣陣的酸,輕輕地起身,抿口不語。
流蘇從草地上坐了起來,細細地看看墨言,輕輕地道:“但是我希望我能做你的那個她,老墨,你比我大那麼多,總該是你來為我牽腸掛肚,而不是我來為你茶飯不思吧,那我多沒面子。你說,你可願意?”
墨言只感覺那泛出的酸意都變成了絲絲入扣的甜,想不到這個年紀這個位置的自己,居然會想一個毛頭小夥一樣對這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子情緒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墨言定定望這流蘇,那一抹深潭剎那間流光溢彩,那如醇酒一樣的聲音一字一字地道:“我願意。”
流蘇有剎那的失神,墨言的那三個我願意,一字一鏗鏘,好像一字一畫攜刻進流蘇的心裡。流蘇撲哧一笑,感覺就像現代的求婚一樣,眼光流轉地道:“老墨,你可不要想當然哦,本美女就給你一個試用期,如果大家以後覺得不合適,那就各自追求自己的幸福羅!”
墨言眉一挑,流蘇只感覺突然周遭的氣溫好像都下降了。墨言已然一字一鏗鏘地道:“放心,你不可能找到有更適合你的幸福。”
流蘇輕輕一笑,在寂靜的黑夜中滌盪開來,身子一倒,背靠著墨言,“有老墨當我的肉墊,真好。”墨言雙手環著流蘇,兩個人的背影營造出一副出塵的圖畫。那樣地寧靜,那樣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