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鼓,江湖賣藝,多少還能賺點零花錢。”這邊嘀咕,這邊還是抬頭燦爛笑道:“流蘇,很高興認識你。閣下是?”
這一望卻望見慕容嶺嘴角微微上翹。殊不知自己雖然嘀咕得小聲,可人家是什麼人啊,十米之內的蟲鳴聲都能聽到,有豈能聽不到流蘇的話。
慕容嶺很自然地掏出一把中指大小的金色小劍,遞給流蘇:“算是你江湖賣藝應得的,我,仗劍山莊,慕容嶺。”
流蘇臉色一赧,接過小劍,並未細細賞玩,直接放進兜裡,笑道:“謝謝壯士,告辭了。”起身卻要離開,卻見兩個師兄一下退到了五米開外的地方,眼睛睜得跟銅鈴一樣大,那血盆大口張的,就快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了。
流蘇一怔,卻聽慕容嶺一笑:“流蘇,後會有期了。”只一眨眼睛的時間,慕容嶺已經一躍飛身出了樹林。
這才是傳說中的功夫啊,流蘇搖搖頭,回頭看看還傻愣著的師兄,起步走了“走啦,師兄,讓人家給點穴了啊,站在那挺屍。”
鐵進自言自語道:“我,我居然對仗劍山莊的莊主動頭了,腦袋還在,真好。”兩光頭就一邊感嘆一邊隨著流蘇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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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定情 。。。
一路回去的時候流蘇實際上是介懷的。看師兄的反應,這人估摸也是了不起的江湖人物。鐵頭門這樣一個低階門派,平時見識絕對是少之又少,能夠讓這樣孤陋寡聞的人知道是何方神聖,一定是屬於江湖的頂尖人物了。能得到這樣的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讚美之詞,流蘇應該是開心得合不攏嘴才是。可偏偏流蘇現在就是鬱悶的。
流蘇不是一個容易見異思遷,容易動搖的人,相反,向她這樣能在舞臺上取得一定成就的人總有這平人所不及的堅持和執著。
慕容嶺無論是從外形條件或者是隱形的無形資產條件來說,和流蘇所認識的墨言,絕對稱得上是雲泥之別。可慕容嶺卻只是在流蘇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讓流蘇發出一聲讚歎,並再無其他。流蘇現在煩躁的,是觀看自己在這世上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支舞蹈,自己接近半裸的身體,並非自己目前心儀的人。這讓流蘇覺得很挫敗,很後悔。
三個人各有各的心思,糊糊塗塗回到了客棧。客棧廳堂的油燈還兩著,暖暖的燈光下卻有著凝人的剪影。墨言這會正做在燈下獨酌。微弱的燈光在他黑如凝墨的眼睛裡一閃一閃地搖曳,他只一身坐在那裡,卻如孤世獨傲的青松一樣,讓人自慚形穢。
墨言見到他們三個,微微一笑,輕輕起身走到他們身邊,淡淡一句:“總算回來了,剛夫人問道,我只說是你們三個貪吃到街角處吃東西了,讓他們兩老先歇息,我在這等你們便是。”見流蘇黑髮微溼,以為是夜深露重,深深的目光凝視著流蘇,“蘇蘇累了吧,趕緊歇息吧,明天我們就要啟程去留武城了。”
見到墨言的那刻起,流蘇的心情又重新糾結起來,墨言說的話也沒怎麼聽進去,只是如蚊子般輕聲哼了一句,“嗯。”就轉身上樓去了。
墨言心下狐疑,平時的流蘇見到他總是笑靨如花,總是嘰嘰喳喳把自己每天的所見所聞有趣的東西告訴他。對他這樣一個並不喜多言的人來說,每天回到客棧邊吃飯邊聽流蘇與他分享她的快樂,就如寂靜的夜晚與白天一樣陽光燦爛。很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一個人收藏所有的情緒和心思,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一個人,可以活得好像擁有整個世界的陽光和雨露一樣滿足。所以,墨言很享受每天與流蘇的相處。
墨言很自然地朝鐵前鐵進望去。只眉一挑,鐵前鐵進已經感覺到一股壓力撲面而來,之前在慕容嶺面前還能夠不知好歹半開玩笑的兩人已經是支支吾吾,跟偷了人的小媳婦一樣憋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說。”墨言只輕輕一言,鐵前鐵進卻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