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有了身孕的女子不宜接觸小寵物,但對這小血兒,流蘇還當真拒絕不了。只是令流蘇鬱悶的是,每次喊它墨言,總會看到小血兒神經質地抖了一下,似乎頗為不喜這個名字。
坐在床上與小血兒那對晶瑩的眼睛對望著,出其不意地,小血兒竟然伸長了舌頭,舔了舔流蘇的手心。流蘇只感覺癢癢的,可定眼一望,自己的手心裡居然多出了一小卷的紙條。
流蘇驚詫莫名,輕輕拿起這卷小紙,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在小血兒的嘴裡這麼久竟然也沒有絲毫的爛糊。輕輕揭開紙團,裡面娟秀地寫著一行字:師母放心,不日將接你回家!齊棠留
流蘇細細把紙撕碎擰成小團,心裡卻湧起了一個個的疑問!齊棠,便是那賣藝少年吧。這小狼,也應該是他特意為了傳信送給自己的,只是這小狼兒,不得不說,真的是極具靈性的小傢伙。
師母,自己是他的師母,那少年的師傅,便是自己的夫君了!夫君二字,讓流蘇的心裡突然盪漾了一下。這般千方百計找來,兩人應該是鶼蝶情深的吧,只是,他是誰,是怎樣的身份?為何沒有親身而來,而是遣了自己的弟子?當初自己落難,他又在哪裡?
流蘇的思緒飄飛,看著床上那舒服地趴著的小血兒,輕笑了一聲,道了句:“小墨言!”哪知道小血兒一聽,直接翻了個身,四肢攤開,很人性化地呈現出暈倒的樣子。
流蘇輕輕把小血兒抱了起來,沒好氣的道:“你這小傢伙,倒是機靈,這名字挺好的啊,怎的每次叫你就是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看你這般的有靈性,真希望你能陪我說說話,好歹告訴我,我的那個未曾見面的夫君是一個怎樣的人啊!”
小血兒那紅寶石般得眼睛咕嚕嚕直轉,心裡哀號著:“如果我能開口說話,我第一句要叫嚷的就是切莫再叫我墨言了,我寧願被叫個小畜生都不願意叫這個你說的這麼好聽的名字!臭齊棠爛齊棠,叫我賣藝,說話也不說完整,給我攤上這檔子的事情!要是,要是主子來了,夫人抱著我這麼一叫,我還活不活,還活不活得了啊!”
當然,流蘇不可能聽到小血兒心裡的嚎叫!輕輕擁著小血兒,道了句:“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只要現在好好活著,以後的事情以後再煩了,可不能讓我的小寶寶感覺到我這般鬱悶得心情!”
此刻的王府書房裡,雷驚乾正一臉的嚴肅追問於三娘:“你當時就沒看出那賣藝的檔子有什麼奇怪之處?”
於三娘沉聲答道:“回殿下,確實不覺得奇怪,若說最奇怪的,無非就是那隻紅色的小狼兒了!那少年確實乖巧伶俐,但肯定是普通人一個,身上並無任何內力的跡象。我的功力殿下自然也清楚,除非,”於三娘沉吟了一會,略帶懷疑地道:“除非,他的功力比我還高,而且還習得一門收斂功力的法門!但,瞧那少年,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模樣,如何可能?”
雷驚乾冷哼了一聲,道了句:“如果牽扯上蓑衣人,那就有可能了!”
於三娘驟然一驚,猛地抬頭,道:“殿下懷疑是來自天罰之人?”
雷驚乾轉身走回書桌邊坐下,並不答話,冷肅地對程裡說:“程裡,明日一早,便送蘇兒到東郊燕子林別莊,且洳城所有高手,全部暗中布守在山莊四周。蕭國的潛伏已經來信,蕭雪語和蕭雪蓮已經被控制在牢中,這條訊息,也早已經不是什麼機密,最最重要的是的訊息是”雷驚乾停頓了一會,沉聲道了句:“墨言受傷了,傷勢很重,而且極不穩定。”
程裡一驚;隨即冷靜下來,道:“如此便解釋了為什麼墨言這麼久聲訊全無,隱居在天罰山,沒有親自尋回心上人!”程裡一說心上人,不由心裡一震,感覺不該這樣說,看著雷驚乾面無異色,方才放下心來!”
雷驚乾冷笑了一聲,道:“看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