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時候,也能買上一些,讓宴席更加體面。至於比較富裕,自家卻又建不起或不方便建造暖棚的人家,對於這些菜蔬則更加的歡迎。
偶爾,暖棚中的菜蔬有了富裕,也會有一些小香蔥這樣的菜蔬會出現在連家的百貨鋪子裡。往往,這些菜蔬剛擺出來,就會被搶購一空。
府城百姓的購買力,還是相當驚人的。
而多了這一個進項,連家人的荷包因此也更加的豐滿,這更是不必說的了。
這天,連蔓兒和張氏剛送走張千戶夫人姐妹倆,外面小丫頭就進來稟報,說是閆道婆來了。
“她怎麼又來了。”連蔓兒一聽說是閆道婆,就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閆道婆,在府城的大戶人家中是很有些名氣的。她住在府城東北角一座道觀裡,每日裡走街串戶,到大戶人家的太太、奶奶跟前奉承。據說是經天上某星宿下凡的一位仙師傳授,很有些道行,會通陰、請神,因為仙師傳授了仙方給她,她還專能治些婦人的無名雜症,尤其擅長跳大神。
連蔓兒家搬來府城住,這樣的大戶,閆道婆自然不會忽略,一來二去,就投了張氏的緣。張氏每月都定例的香油錢施捨,閆道婆每次來,張氏也都不讓她空手。
在張氏的眼睛裡,閆道婆是個半仙人物。
只不過,依連蔓兒看,這個閆道婆不過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的一個騙子罷了。
偏生這個騙子“道行”極高,這府城裡,就沒有哪個大戶人家的門是她進不了的,有的時候,也頗能辦幾件事情,這府城眾女眷中有不少是這閆道婆的忠實信徒。
連蔓兒雖心裡對閆道婆不以為然,然而,入地隨俗,又礙著張氏,也不好斷然的禁絕。只是背地裡告誡眾丫頭媳婦,又時常地提醒張氏。
“咱們這個月的香油錢早就給了,她上次也來道過喜,拿了不少喜錢。這才幾天,她又來了。”
屋裡除了她們孃兒兩個,都是心腹。連蔓兒因此並不遮掩自己對這個閆道婆的厭煩。
“你出去告訴她,說太太睡了,我正忙著。讓她回去吧。”連蔓兒就吩咐多福道。
“別。”張氏忙就攔道,“來都來了,咱這剛送客人出去,讓她知道了,上外頭去說咱們不敬僧道的不好。”
“娘……”連蔓兒無奈道,張氏的話分明是託詞。敬不敬僧道,什麼時候跟待見不待見閆道婆是一回事了。
“你啊,還是年紀小,這樣的人不能得罪。”張氏就道。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作為僧道的閆道婆不能得罪,還是閆道婆這種品性的人不能得罪。“不過是一點小錢,咱現在也不在乎這些,就當是做好事,行善積德了。”
“你放心,娘也這一把年紀了,心裡有數。……有些東西,多少還是得信點。”張氏又道。
連蔓兒暗自苦笑。張氏說有些東西,多少還是得信一點。這句話,是礙著她的面子說的。依著張氏的本意,想說的應該是有些事不信不行。
一切都是源於有神論,不能推翻有神論,就不能說服張氏這些人放棄迷信。對於這件事,連蔓兒一直都採取的是迴避的態度。她只能從閆道婆本身,來說服張氏。
不過,目前為止,閆道婆在連蔓兒面前一直都是規規矩矩,即便是要香油錢,也都很謹慎。畢竟,能在府城混到現在的樣子,閆道婆的眼珠子還是相當明亮,很能拎得清的。
就是連蔓兒,雖然心裡厭煩閆道婆,也只能說服自己,水至清則無魚。
張氏這樣說,連蔓兒也就沒有繼續阻攔,小丫頭出去,一會的工夫,就領了一身靛藍的閆道婆進來。
一進門,這閆道婆就忙掃了下拂塵,滿臉帶笑地向張氏和連蔓兒深深地打了一個問詢。
這閆道婆看上去三十幾歲的年紀,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