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我絕對要跟他們算!”
蘇盈盈心想,他應當不至於草率報復,所以便沒再說話;閉上眼,她想讓腦中最後一絲暈眩感淡去。
“還很不舒服嗎?”見她閉眼,模樣還很虛弱,於凡朋不由得緊張地問。
“我沒事了,少爺,您別為我擔心。”她睜開眼,儘管仍然虛軟,還是強打起精神對他笑笑。
於凡朋知道她是故作堅強,心口沒來由地陣陣抽疼。
他從沒見過她這樣,在他的印象中,蘇盈盈總是神采奕奕,笑容滿面地忙進忙出,幾時曾露出這般虛弱的模樣?
不過,他沒去特別探究自己心疼的原因。
豢養寵物之人,憐惜寵物是在所難免的;寵物受傷,主人會憂慮心焦,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沒什麼好奇怪!
他如此認為,所以他刻意淡化心底那抹從未有過的異樣感受,只當成是對寵物的關心。
他下意識不想深思,因為弄懂自己的失常之後,得到的或許不是甜美的果實,反倒是數不清的麻煩。
想到這點,他微微擰眉,不自覺鬆開手,起身退開。
“已經過了晚膳時間,你應當餓了吧?我去讓人準備點東西進來。”說完,他就急促轉身,走到門外去教人傳話。
望著他的背影離去,蘇盈盈輕嘆一口氣。
少爺如此細心待她,她心底不是沒有感覺。
除了滿滿的感激,還有一絲絲甜蜜、一縷縷期盼。
她希望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是特別的,因為她愈來愈無法否認,自己對他,只怕已有了特殊的感情。
可她冀盼,卻害怕,怕那後果是他們無法承擔的。
畢竟他們身份懸殊,一個是主,一個是僕;一個高高在上,一個任憑使喚;一個是高掛天際的旭日,一個是路旁牆縫的小草。
如此巨大的差異,引來的反彈與批判必定驚人,若非有強大的愛情支撐,任誰也無法承受得住。
方才他突然的退卻,雖然幾不可察,但她還是感覺到了。
他是對的。她不值得他為了她與母親、於氏家族反目,或是承受整個商界,甚至全城人民的流言傷害。
他沒有愛上她很好。
真的很好。
她這麼告訴自己,但卻忍不住合上酸澀的雙眼,好掩住其中的失落。
稍晚,蘇盈盈幾乎完全恢復正常了。
她本就沒受什麼傷,只是被摔暈而已。
用過晚膳,於凡朋要洗去一身塵土,她又忙著幫忙找布巾,好讓他擦身體。
“別忙了,你先前昏倒,身體還弱著,多休息吧。”他不想讓她太累。
“不打緊的。少爺,我已經完全復原了。”蘇盈盈堅持要伺候他。
於凡朋見她好像真的完全沒事,心想有事讓她忙,似乎也比較有精神,也就不阻止她,讓她去做想做的事了。
“少爺,擦拭的布巾擱在這兒,乾淨的單衣,放在那個衣櫃的抽屜裡,等會兒記得先拿過去喔。”蘇盈盈柔聲交代。
“唔,我這就拿過去。”於凡朋拿起她準備好的布巾,然後到衣櫃那裡取了單衣,這才走到屏風後去淨身。
在他淨身之時,蘇盈盈就坐下來,繼續繡她的荷包。
於凡朋淨完身走出來,她抬頭對他一笑,道:“少爺奔波一天應該也累了,早點上床休息吧!”
“嗯。”於凡朋吹熄燭火,躺到床上。
蘇盈盈將繡了一半的荷包放好,然後走進她的小屋,躺在小床上準備入睡。
平日她是很容易入睡的,但不曉得是不是換了張新床的緣故,躺了很久,她仍了無睡意。
其實從昨晚她就睡得不怎麼好,總覺得自己孤伶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