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抱著盧舫,正將他高高的拋起。
這種刺激的遊戲讓盧舫發出激動的笑聲。
“爹,爹,還要。”他揮舞著小手奶聲奶氣的喊著。
“好。”盧巖答道,動作生疏的將兒子在懷裡抱好,一面看過來,對上劉梅寶呆呆的視線,微微一笑。
劉梅寶轉身向屋子裡走去。
“我就知道,睡不好早晚會出現幻覺。”她伸手拍著額頭,自言自語。
盧巖微微愕然,旋即又笑了。
“梅寶。”他在後喊道。
劉梅寶的腳步微頓。
“幻聽也厲害了。”她接著搖頭,“看來我也得吃幾頓阿膠補補了…”
盧巖笑的眼中有些發溼,他加快腳步走進屋內,看到他的妻子正一頭趴在大炕上,扯過枕頭蓋住了頭。
枕頭下傳來悶悶的哭聲。
盧巖只覺得鼻頭酸辣,原本鬧騰要玩拋高遊戲的盧舫看到孃的異樣,頓時張著手拍打盧巖,喊著囊囊的向劉梅寶夠去。
盧巖抱著兒子坐在大炕上,他就那樣覆上去,罩住了哭的身子微微顫抖的劉梅寶。
“我回來了,不是夢。”他低聲說道。
劉梅寶哭聲更大。
盧巖想要拿開蓋在她頭上的枕頭,卻被劉梅寶死死拽住。
“不許拿,不許拿,拿開就醒了…”她哭道。
盧巖只覺得自己也想哭,剛要開口勸,坐在他們身邊的盧舫忽的抬'。qisuu。奇書網'手在他臉上撓了下。
“打,打。。”他尖聲喊道。
小兒的指甲尖尖的,竟然在盧巖臉上留下兩道印。
盧舫一擊得中,撲在劉梅寶身上,開始哭喊囊囊。
劉梅寶忙翻身起來,一面擦淚一面抱著兒子安撫,淚眼朦朧的看盧巖,見他呆呆的,似乎還沒從兒子襲擊中反應過來,不由又撲哧笑了,抬手去摸盧巖的臉。
“好兒子。”盧巖猛地說道,“知道保護你母親,是我盧巖的兒子。”
他的聲音陡然增大,讓盧舫有些害怕,緊緊鑽在劉梅寶的懷裡,看著這個陌生的讓自己笑讓娘哭的男人。
外邊熱鬧起來,僕婦來報得到訊息的各級將官都湧上門了。
看著站到屋子裡一個個笑容滿面的僕婦,劉梅寶瞪了她們一眼。
“太太,是大人說要給太太一個驚喜,不讓我們通傳,還把我們都叫了出去。”管事娘子笑道。
還驚喜這傻子也會玩這個了。
“進京一趟會耍花樣了。”劉梅寶橫了盧巖一眼。
僕婦端上熱水手巾,劉梅寶擦臉,又給躲在自己懷裡窺視盧巖的兒子擦了臉。
“你快去吧,人都等著呢。”見盧巖坐在大炕上只是看著她們母子,劉梅寶說道,“他們也都等著驚喜呢。”
這種一笑一顰,這種脆聲快語,夢裡都再多次見,也不如真實的一次。
“讓他們都回去,就當我沒回來呢,我要陪老婆孩子,有什麼話三天後再說。”盧巖說道。
劉梅寶就看著他笑著呸了聲。
屋子裡突然就亮堂了起來,那些並沒有半點變化的擺設物品也都似乎突然蒙上一層暖意。
心踏踏實實的落下來,劉梅寶不由吐出一口氣。
次年,也就是永禎二年五月,兵部武選司察河東堡盧巖盡忠盡職,有大功於國,著升實授兩級,授平陽衛衛指揮使,充任平陽城守備官。
對於盧巖升官的事,山西各路心知肚明,但當確切的公文下發下來時,還是引起了一片沸騰。
二十三歲的守備,這在大周朝以來,是第一個。
訊息傳來後,整個山西都熱鬧起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