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許久,到底點了點頭。
太子還多少知道分寸,不會將楚家趕盡殺絕,這真是太好了。
既然太子只是想叫楚三靠邊兒站,只要不礙眼就當沒看見,昭陽帝其實願意叫楚三不要那樣顯赫。
他給楚家的榮寵夠多了,可是看看他縱容出來一群什麼東西?女眷竟都敢不去給趙皇后請安,驕狂若是!
“楚三再有本事,只是家風不正,都說一室不掃何以安天下,他自己的家事都理不清,你別跟我說他自己的夫人!”昭陽帝見順王一臉焦急,抬手打斷臉色有些冷酷地說道,“除了他的夫人,楚家女眷他難道就沒有責任?楚家這樣輕狂,也有他管教不嚴的緣故!功過相抵,叫他去金吾衛,朕也是便宜了他。你回去跟楚三說,什麼時候楚家女眷老實了,什麼時候朕再考慮叫他去別的地方。”
順王瞠目結舌。
難道就因為楚家女眷不敬趙皇后,連楚三都被連累不能手握要職了?
這什麼邏輯啊?
偏偏昭陽帝說的理所當然,順王此刻把那些個楚家女人都恨死了。
男人們在前頭機關算盡地玩兒命,後頭這些婆娘就毀他們前程啊。
好好兒的官位,都叫她們給敗了去,這是不是與楚家有仇?這是趙皇后的狗腿子吧?
“父皇公允。”太子想到林如初對自己的種種提醒,就急忙起身笑道,“兒臣又想著,楚大人到底在外頭多年,對朝中有功,雖然有些過錯,只是瑕不掩瑜,父皇不如賜楚大人御酒,以示榮寵。”
左右那杯酒除了顯擺一下好處什麼的都沒有,兵權楚三沒拿到,還是給他一點兒甜頭的好。太子擺出一副與人為善的嘴臉,昭陽帝心裡是寧願相信也不願不相信的,聞言就笑著說道,“太子所言極是。”
他笑著命人去預備美酒賞賜楚三,然而沉吟了片刻,想到趙皇后吃了委屈,就對那等候自己的內監繼續說道,“也賞賜定國公與林大老爺各一杯美酒。”
太子臉上的笑意就加深了。
至於楚家女眷無禮,太子默默在心裡記了一筆,回頭就準備報仇。
順王卻覺得心口抑鬱。
就算賜美酒,到底也是榮耀,可是算上定國公與林大老爺是怎麼回事兒?
一對二,順王覺得又輸了。
“朕要人去襄陽侯府賜酒,你要不要去?”昭陽帝心中一轉,就笑著垂頭問垂著小腦袋彷彿玩耍得很用心的長樂。
他雖然在笑,不過笑裡藏刀,很有一種若公主殿下敢叫一聲“去”,就人道毀滅她的兇狠。
長樂抖了抖自己的小身子,急忙討好地蹭了蹭昭陽帝的衣襬說道,“我與襄陽侯府不熟,就不去了。”她見昭陽帝露出幾分滿意,一邊覺得自家親孃說的什麼男人心海底針真的很對,一邊偷偷兒對太子使眼色,叫他不要叫楚怡被順王給糟踐了。此刻順王已經失魂落魄一臉頹喪,太子的心情卻十分不錯,見小姑娘對自己擠眉弄眼兒的,想了想就笑著微微頷首,當做應下了。
“您怎麼幫長樂啊?”純王知道長樂在擔心什麼,就小聲兒問道。
太子輕飄飄地看了愚蠢的弟弟一眼。
他自然也知道楚三那王八蛋是個什麼貨色的,此刻就輕笑了一聲,溫煦說道,“直接告知那姑娘與她母親。”
“哈?”這算什麼辦法呢?純王就覺得十分茫然了。
“若她心裡不願意嫁給老三,”太子就壓在純王的耳邊竊竊私語,見純王抖了抖耳朵,眼睛滴溜溜地轉,先威脅道,“去做事傳話兒的是你,只是若你只在長樂面前賣好兒不記得提起我,你懂的。”
見純王驚恐地看著自己,太子這才心情不錯地說道,“你去告訴她老三對她有意。若她真心是個明白人,自然會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