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紅月為難?就算是想要清算,她也該去找楚三,而不是同樣因楚三變得一生不幸,失去了母親的紅月。
“京中如今頗有傳聞。”
見純王與長樂都帶著幾分不耐,楚三太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單刀直入,也不坐,直直地立在紅月的面前輕聲說道,“傳言我家老爺當年謀害了王妃的生母。雖說沒有證據,可都說空穴不來風……我只想問問王妃,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她緊張得渾身都在顫抖了。
楚怡默默垂淚,扶著楚三太太,唯恐她在紅月面前厥過去。
“三太太來此,就是為了此事?”紅月看著楚怡央求投來的目光,卻覺得心裡一片堅硬。她沒有興趣認一個從未相處過的妹妹,更沒有興趣當做一切都不曾發生。
“求王妃給我一個答案。”楚三太太鄭重地說道。
她話音剛落,卻見門口匆匆地有一個侍女領著一個白鬍子太醫進門,因這兩人進門匆忙,竟將楚三太太地撞得一個踉蹌,她叫楚怡驚慌地扶著,卻見那太醫已經衝到了紅月的面前,叫純王給扣住了手。
“你給王妃瞧瞧!”純王拉著太醫的手就往紅月的手腕兒上摁去。
那太醫就很無奈了。
那個什麼……雖然號脈確實是按手腕兒,不過也得摁在脈搏上不是?
然而見長樂公主都湊過來,這純王與公主都很擔心,想到給這兩位診平安脈還算風光,油水兒也多,比同僚那位給三皇子看病的倒黴蛋兒強多了,老頭兒就忍耐住心中的腹誹,輕輕將手指搭在了紅月的手腕上。
摸了摸,他詫異地看了紅月一眼,臉上露出幾分謹慎。
“怎麼了這是?”莫非很嚴重?純王緊張得開始翻白眼兒了。
這瞧著純王妃沒啥事兒,純王殿下得先去見了祖宗。
“到底怎麼了?”長樂見這老頭兒再次慎重地將手指搭在紅月的手腕上,臉色凝重彷彿是比方才更加仔細,頓時也急了。她到底知道此刻不該打攪,屏氣輕聲,許久,方才見老頭兒吐出一口氣來,起身。
“雖然脈象細微,可是……恭喜殿下。”太醫就先當個一個報喜鳥兒。
“恭喜?”
“是喜脈,王妃這是有孕了。”
說起來,太醫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見純王呆呆地看著自己,彷彿呆住了,他遲疑了一下方才問道,“王妃的月信如何?老臣看這脈象,也該有兩月有餘,為何王妃自己沒有發覺?”
這還是不是個女人啊?
換了別人家的貴婦,月信一旦晚了些,早就歡天喜地去傳太醫問自己是不是喜脈了好麼?
這純王妃的心也太大了。
一邊說,太醫一邊用責備的眼神去看同樣呆住了的紅月。
紅月正將自己的手壓在小腹上,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說,我有孕了?”
她只覺得整個人都在做夢,恍恍惚惚彷彿身在雲端,見那太醫再次點頭,又忍不住心中的恐慌,緊張地問道,“是,是真的麼?”她期待這個孩子太久,因此,當有了一點兒的訊息,又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若太醫診錯了,她的希望一場空,她只怕都要活不下去了。
“恭喜王妃。”太醫就急忙躬身說道。
“這真是喜事。”林如初就在一旁鬆了一口氣。
林大太太這兩年最糟心的就是紅月的孕事,唯恐宮中對紅月不滿,暗搓搓不知偷偷給紅月吃了多少的補藥,每回往寺廟中去,都會求一求送子觀音什麼的,虔誠無比。如今紅月有孕,林大太太可以放下一段心事了。
“王妃的月信……”
“她一向不準的。”純王頓了頓,就若無其事地說道。
純王態度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