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孩兒,因此嫁入將軍府會安穩很多,至於她的兒子,左右是個男人,只要有自己的真本事,誰還管他是不是原配生的,往後想要娶,能娶到什麼樣兒的妻子,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一雙兒女都不必操心,她此刻的心才慢慢地穩了下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此刻,哭了一場,楚三太太卻能冷靜地問了。
“我想給她在家中立個牌位。”見楚三太太閉目流淚,楚三目光一冷,之後越發溫和地說道,“謝國公如今正得盛寵,與他交好,與將軍府也有利,大家做了姻親,往後也好走動,往後不也能守望互助?”
這麼無恥的話一說出來,楚三太太簡直就要匪夷所思了。
她當年是怎麼相中楚三的?
哪怕與謝國公有這樣的根源,可將軍府哪裡有臉攀附?
那得不要臉成什麼樣兒?
“父親?”楚怡都驚呆了。
一向高大沉穩,彷彿一座青山般磊落的父親,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是你的原配,如今過世,你立個牌位是應該的,畢竟那是你的髮妻。”楚三太太簡直完全就不想面對楚三了,她如今看一眼這男人都覺得噁心,聲音冰冷地說道,“只是攀扯謝國公,我家還沒有那樣的臉皮。我也勸你別有!”
“你!”
“人家把大好的妹妹嫁給你,好日子沒享受著,卻死都死得淒涼,你還有臉攀親?”
楚三太太見楚三目光冰冷地看著自己,突然冷冷一笑,又懷疑地問道,“你沒有再瞞著我什麼了吧?”這王八羔子,遇上點兒事兒就說出點兒舊事來,楚三太太真擔心這傢伙就沒有個說實話的時候。
楚三迎著妻子懷疑的目光,沉了沉心,淡然道,“沒有。”
有也不告訴你。
他一臉拒絕,楚三太太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傷心。
哪怕在這個時候,作為女人,她還是想聽丈夫說一句真心話的。
可是真心話就別想了。
不給你送個牌位就不錯了。
然而哪怕被騙,將軍府暴怒,這兒女雙全還能怎麼樣呢?將軍府上門打罵了楚三一回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畢竟人家隱瞞髮妻之事也沒犯王法,不過是人品不怎麼樣,這年月兒哪裡還有因為人品就喊打喊殺的呢?
倒是長樂,總將此事給放在心上,隔了兩天就憋不住往敬德王府去了。
“哎呀,稀客啊。”敬德王就笑眯眯地迎出來,把大婚得美滋滋的公主殿下給接進門去。
再一瞧,小姑娘水靈靈的,顯然被滋潤得不錯,那眼角眉梢都帶了與從前不同的風情,敬德王為老不尊地壞笑了兩聲,正想取笑一下侄孫女兒那眼眶下頭隱隱的黑眼圈,眼見閨女長平郡主進門,急忙收攏了臉上的笑容。
“你駙馬對你還好吧?”他板著老臉很有尊嚴地問道。
長樂的嘴角抽了抽。
林駙馬在她的身後同樣嘴角抽了抽。
“可好了。”
“那就行,敢對你不好,回頭咱們一塊兒敲他板兒磚啊?”
林如初真想問問這老頭兒,有多大的勇氣,當著人家駙馬的面兒就要敲他?
先送這老頭兒去大理寺瞧瞧刑罰好了。
他只是微笑如同春風地扶著笑嘻嘻的長樂在一旁坐了,自己安靜地坐在長樂的身邊看著敬德王這老東西在自家公主身邊使壞,頓了頓,見長平郡主看著自己,又微微頷首,這才對敬德王說道,“公主大婚之後就一直惦記王爺,說王爺是她最親近的長輩,大婚之後必要來拜見王爺才行。”
“那當然,我與長樂誰跟誰啊!”老頭兒頓時連後槽牙都笑出來了。
不過是說了一句客氣話的林駙馬都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