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幾個人身上的氣息……”
那五人還未進來,陳淵就生出冥冥感應,這時直接以目視之,登時就察覺到了微弱聯絡。
“是在我飛昇時,順著空間裂縫侵入此界那幾人中的五個?居然也被邀請過來了?看他們的樣子,明顯是有所圖謀。”
陳淵一下來了興趣。
要知道,他之所以能來此界,雖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算是機緣巧合之下,得了路徑,但歸根結底還是兌現了幾百年、近千年的修行沉澱,完成了曲折的合道之劫。
他的飛昇時機來自己都不能清楚把控,而且開啟靈仙界裂縫的時間,也不過短短几息,但偏偏就是這麼短的時間,可以為他界之人抓住,潛入偷渡進來。
“這幾人背後定藏著大秘密。”
“幾位,且在此處稍待,待老夫將諸位名姓上報。”
領著岑師兄等人來的那人,如劉趕一般稍作招待,便匆忙離去,留下了五人。
岑師兄他們倒是神色如常,坐於稍大的雅閣之中,個個神色如常,並未多言。
很快,他們也被隔壁的議論聲吸引了注意力——
那一桌經過短暫停頓後,依舊在說那位飛將呂布之事,只是這次開口的是另外一人。
“我怎麼聽說,呂布雖是大敗五陽神,卻也惹惱了草原上的一位元神真人,因為死去的陽神中有他的直系血脈,還是備受寵愛的那個,於是不惜打破元神之間的約定,直接出手追殺呂布?好像就是最近幾個月的事,現在幷州刺史的兵馬雖近,但呂布是否還在陣中,還未可知。”
但此人話音落下,先前高談那人立刻笑了起來。
“哈哈哈!盧兄,你訊息落後了!我之所以如此推崇呂飛將,就是因為他面對元神追殺,不僅挺住了,還在正面廝殺中全身而退!”
“什麼!?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挺呂之人的聲音越發響亮,“當今天下,只要修為一到陰神,就有天庭、道宮、陰司的使者前往,將名記入朝天道錄中,修為越高,越受制約,尤其是元神,更有諸多約定,所以面對元神違約出手,只要能抗住對方攻勢,天道大勢之下,對方必然退去!你說,能在元神手上全身而退的呂飛將,是否為陽神第一人?有沒有資格扭轉眼下的局勢?”
“那自然是有的。”
“還沒拉攏過來,就做輿論導向,未免也太著急了點,但話又說回來,散修本就人多心雜,如果不提前畫個藍圖、給個大餅,哪會有人願意相信?或許那背後的白夜公子是想用個空頭支票,先拉攏大勢,把一盤散沙短暫聚起來,再借著這散沙凝聚的勢,去說服呂布?來個兩邊空手套白狼?”
陳淵在邊上聽著這一唱一和,自是感到設計粗糙,但架不住形勢所迫,一番話下來,確實讓周圍的有心人暗暗認同,許多人稍微放心,越發期待能說通呂布了。
就連那岑師兄一行人,在聽得呂布能以陽神在元神手下全身而退,都不由驚訝。
岑師兄更是一揮手,佈下隔絕禁制,低語道:“這個呂布,很可能就是照映的咱們歷史上的那位破天狂將呂霸生!而董卓照映董安都,那這群散修必然拉攏此人不成,還要反受其害,但這卻是咱們的機會。”
“師兄此話怎講?”
“可還記得我先前說的?”岑師兄正色道:“靈仙界橫跨萬古,勾連諸天,雖說千多年以來近乎封閉,難以觸及,很少有人在飛昇後,能合靈仙之道,但透過宗門卷宗還是能夠了解的。因靈仙界長河流轉,天命沉重,宛如一環,超脫於各界洞,所以其任何一個時間段,都是真的,都可承載飛昇之人。”
“上次我便就疑惑,按著師兄的說法,豈不是有很知曉後世歷史的下界修士,”那位穿著襦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