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休假來的?”徐緩的話語卻令人感到一絲冷漠。
“方總說笑了,只是手頭工作已經結束,恰好今天是週末,所以應好友之邀才來赴會,明天就會回去。”祁豫不卑不亢的語氣,卻讓周邊人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瑾辰,你們認識?”孫子言有些詫異。
方瑾辰將一些吃食放到簡兮的盤子裡,隨口說道:“見過幾次。”
孫子言雙手掩嘴,有些不可思議的猜測道:“不會恰好是上司下屬的關係吧?”
顯然方瑾辰的不置一詞印證了這一猜想。
在坐的的包括簡兮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只除了悠閒地倒茶的錢司文和淡漠不語的拌著簡兮面前食物的方瑾辰。
“我們公司也是隸屬你旗下的?噢,我竟然一直不知道在為誰打工!”簡兮有些懊惱。
“公司已經劃歸到你名下了,你自然是為你自己打工,他自然也是給你打工的。”方瑾辰淡瞥了一眼祁豫。
平淡樸實的言語卻是又在簡兮的心裡掀起一潮高過一潮的海浪。
“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簡兮低聲問道。
“你現在只需安心養胎,其他事不用管。”方瑾辰安撫她有些激動的情緒,附耳說道。
“哼,回去交代清楚。”簡兮忿忿不鬱。
“哇,兮,我都不知道你自己開公司,不行,我要跳槽。”歐陽檬興奮的說著,卻在看到方瑾辰後最後一句話瞬時蔫了下去。
唉,誰讓方瑾辰是她大老闆呢!
“是啊,現在我可不是你上司,而是你下屬了。”祁豫有些調侃的話語弄得簡兮有些不好意思。
“她這段時間不在,公司還得麻煩祁先生了。”方瑾辰平淡的說道,“只是不知為何祁先生會改行做婚慶呢?我記得你之前好像是做建築的吧!”方瑾辰不經意的問道。
“我就說這兩人淵源很深。”趙俞民附在孫子言耳旁低聲說道,孫子言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方總不也是建築商。”祁豫像打太極般將話語投了過去。
方瑾辰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喝著茶。
錢司文看到一場硝煙沒有蔓延,暗中嘆了口氣,瑾辰還是這個脾性,一點情面都不留給他。
正如白雪皚皚,層峰依舊,青山綠水,與期長流。
午飯後,眾人相約去酒吧再續,方瑾辰擔心簡兮過於疲勞而回絕了邀請。
歐陽檬因為要拜訪錢司文父母請了兩天假,有些依依不捨的和簡兮告別飛往澳洲,還細心囑託她一定要注意身體。
祁豫則因臨時過來第二天才回,訂的酒店恰好臨近簡兮,於是也推辭和方瑾辰他們一起離開。
一旁的孫子言和趙俞民則是搖頭嘆氣般和其他人夜戰續杯去了。
黑色的房車似一匹被束縛的野馬在奔騰,方瑾辰刻意的將車子開得平穩而緩慢,好讓懨懨欲睡的簡兮舒適些。
大抵懷孕的人都有些嗜睡吧。
“祁先生不趕時間吧。”方瑾辰看了一眼前置鏡裡的祁豫。
原本張望著窗外的風景的祁豫突然轉過頭來,恰好對上方瑾辰的眼神。
祁豫看懂那眼神裡潛藏的冷淡、警告,卻讀不懂方瑾辰的心思。
瞥向已經熟睡的簡兮,輕聲道:“方總似乎對我有些成見?”
方瑾辰挑眉,目光凝膠在前方的車流中,“祁先生說笑了,我只是不懂堂堂程宇集團的總裁為何要偽裝身份到一家小公司擔任婚慶策劃經理?”
“自然是為了她。”
方瑾辰勾唇,“你倒是坦白。”
“方總不是早就知道了。”祁豫有些挑釁的回道。
“可我當初也說過,讓你離她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