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怎料這赤面男修說停就停的,一道菱光御控不住,先破了赤面男修的護身罡氣,又割破了赤面男修的法袍,若不是及時引菱光引去,這赤面男修的手臂只怕不保了。
女修急急收了菱寒刀,怒道:“打的好好的,怎的停下來,我若錯手殺了你,我還能活嗎?你這廝果然是巴不得我死。”
赤面男修向女修怒目而視,叫道:“你沒聽那那修士的說話!”
女修道:“他自管說他的,理他作甚。”
赤面男修叫道:“你這婆娘不可理喻,這修士說的是,要消這煞氣纏身之苦,倒也不難。”
女修冷笑道:“那些賣丹的修士,哪個不是這樣說?我等從紫原一路尋到西土,去了多少家丹鋪,可曾尋到一粒妙丹?好不容易尋到一粒,卻漫天要價,憑你也能買到?”
赤面男修覺得此話大是有理,對原承天怒目而視,喝道:“你莫想騙我,瞧你修為甚淺,怎能煉出那消煞的丹來。”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我只問你,你等既然是要尋消煞丹,怎的卻要強買鋪中的三轉凝玄丹?”
赤面男修道:“這是三轉凝玄金丹,我怎的不識?只因我要替這婆娘尋消煞丹,好不容易尋到一粒,卻要用金丹來換,這金丹哪裡能輕易找得到?好不容易在這尋到了,你等又是不肯。”言罷甚是悻悻。
原承天心中只是搖頭,道:“若論消煞丹,倒也值得一粒金丹,只是那售丹之人,可是真的要三轉凝玄金丹嗎?”
赤面男修搔了搔頭,道:“這倒不是,他要的本是三轉六壬金丹,我尋思著,那三轉六壬金丹一粒就抵得三十年修為,就算被我尋到,怕也是不肯讓的,想來想去,除非是手中另有一粒金丹,用金丹換金丹,說不定人家就肯了。”
他本也是火一樣的脾氣,可見原承天說話溫和有加,如沐春風,不知不覺之中,也就忘了發作,只管順著原承天的話來回答了。
諸修心中狂笑不止,這赤面男修的話聽來有理,其實卻是荒誕不經,三轉六壬金丹價值連城,怎是這三轉凝玄金丹可比的?而這世間金丹,價值天差地別,哪裡就能等價交換的?
原承天知道與這赤面男修也分說不得,瞧這對雙修伴侶的功法修為,倒也不俗,怎的卻是這樣的渾人,看來這二修所修心法,也與路昭德的九拙玄功類似,不依靈慧參悟,而是另闢蹊徑,反樸歸真。
也不說話,手中掐了法訣,就在空中點點畫畫起來,女修叫道:“你要弄什麼玄虛!”
赤面男修狠狠將目光瞪來,斥道:“不可胡鬧?”
女修剛才也是脫口而出罷了,知道理虧,卻不服氣,道:“我哪裡胡鬧。”忽的一指空中,道:“咦?”這是轉移目標之法,免得赤面男子再與她鬥氣。看來這女修雖是兇蠻,也有三分靈慧的。
女修所指之處,正是原承天在空中描畫之地,原來原承天是將那消煞丹的配方寫了出來,只是這等驚天動地的丹方,卻是賣俏給瞎子看了。
那赤面男修與女修瞧了半天,仍是一頭霧水。只知道這空中的文字定與消煞有關,兩顆心就咚咚亂跳起來,忽的雙雙撲到黑齒公面前,齊聲叫道:“這人寫的到底是什麼?可真能消得了煞氣?”好在這二修總算識得藥仙黑齒公。
黑齒公早將原承天寫的每種靈草都記在心中,心中推敲了半晌,仍有疑惑,便問道:“顧公,這五靈草卻是何藥性?”
原承天道:“此物五屬兼備,唯在那火屬性極旺之地,方可生成。”雖然五靈草並不曾尋來,不過以昊天界之大,類似的靈草自然是有的,縱然一時尋不著,也可用其他靈草煉製出來,在他寫出這丹方時,心中早有成算了。
黑齒公笑道:“如此說來,又要靠顧兄無中生有了。”
原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