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門宗變得強了,未必就是本宗之福。”
馬姓修士笑道:“別說是你,就算是在下,初時也是參不透宗本的深意,只是我想來,宗門諸多長老前輩,思謀總是強過我等的,既是宗門的決定,必然有他的道理,我循著這思路想去,總算被我琢磨出來其中的道理了。”
唐姓修士連忙揖手道:“亟盼與聞。”
馬姓修士道:“你想來,天機殘碑浮現的符文若是淺顯,倒也罷了,若是如今日這般艱深,便是本宗長老,或因一時智拙,或因機緣未到,也未必就能悟透的,而天下之大,智者如雲,福緣滿身之士,在所多有,再艱深的符文,總會有一二識者的。而本宗早就立下宗規,但凡能辯得艱深符文者,由宗中執事認定這符文的難度等級,以此擇人而取,或入客修院,或乾脆收為總壇弟子,試想天下修士,誰不願入我門宗?那既入本宗,那符文終是落在本宗之手。”
唐姓修士道:“我倒不是擔心無人辯出符文來,我只擔心,那人辯出碑上符文後,就此揚長而去,本宗又能拿他奈何?本宗秘學,就此流失在外了。”
馬姓修士神秘的一笑,道:“唐兄所言之事,卻是有個天大的玄機,此處不便細說,日後便知了。”
唐姓修士卻是個急性子,見馬姓修士故作高深,搓著手道:“馬兄,我可比不得你,日日在這總壇逍遙的,也不過三五日,等我辦完了事情,就要離開這裡,那時卻到哪裡去找馬兄?你只管告訴我便罷了。”
馬姓修士面色憂豫,仍是不肯,可經不住唐姓修士再三求懇,又抹不過二人的交情,便道:“也罷,我就用傳音術告訴你罷了。”
陸沉星一直在旁凝神細聽,只是目光仍是瞧著碑文罷了,馬唐二人的對答,一字不落,盡入耳中,不想這馬姓修士甚是機警,說到關鍵處,竟是要用傳音術告訴對方。
只是陸沉星縱是著急,也是無計可施,傳音術雖是仙修之術中極淺顯的法術,卻是傳自昊天,便是羽修之士,也聽不得靈脩的傳音,就算到了仙修境界,開了天竅,也只能依稀辯聽出一二罷了。
卻見馬姓修士嘴唇不動,而唐姓修士則是凝神傾耳,分明已在動用傳音術了,瞬時唐姓修士眉花眼笑,連連點頭起頭來。
陸沉星急智最多,瞧見此景,心中一動,仍是裝作凝神瞧向碑牌,卻將腦袋點了一點,輕聲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好像已經對碑上符文已經大徹大悟了一般此聲雖輕,廣場上又是嘈雜無比,可身邊仍是有七八名修士,齊齊側過臉來,驚訝的瞧著陸沉星。
陸沉星就將嘴巴一掩,又裝作沒事人一般,其他修士見陸沉星再無異狀,雖是心中狐疑,也轉過頭去了,唯有馬唐二人,眼睛睜得溜圓,定定的瞧著陸沉星。
陸沉星目光瞧向別處,卻忽的對馬姓修士傳起音來,道:“這位道友,莫非是天一宗大修,在下正有一事請教。”
馬姓修士乍聞陸沉星的傳音,嚇了一跳,也傳音道:“卻是怎樣?”
陸沉星道:“在下聽說貴宗早有宗規,若有人能辯出碑上符文來,就可納入門牆,不知可有此事。”
馬姓修士嘿嘿一笑,又傳音過來:“的確是有這個宗規,莫非道友已然悟出這碑上玄機?”
陸沉星道:“道友修為甚低,想來身份也高不到哪裡去,此事自然不能對你細說,卻不知道友能否替我引見貴宗執事,以便詳告此事。”
馬姓修士冷笑個不停,道:“道友真的悟出碑文不成?可有明證?若是道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妄言二字,道友怕是脫不得干係了。敝宗的門牆,可不是那麼容易入的。”
陸沉星訝道:“你怎知我辯識不出這碑文玄機?我肚子裡的心思,你倒是知道?我瞧道友才真正是妄言罷了。”
馬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