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天,她顧傾顏又還要再等上多久呢?
此時,鳳景瀾與輕塵先生坐在書房內,一個腦袋如今已經疼痛的要命。
只要一想到身處四皇子府中過的不舒坦的古伶心,鳳景瀾就怨恨自己當初為何沒有再多堅持一會,無論如何都將古伶心帶回太子府,可當年的事誰也不再能說清,鳳景瀾冷著一張臉,見輕塵先生來了也許久不說話。
“太子殿下,此番讓在下過來是否是知道了四皇子府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輕塵先生先一步問出口。
鳳景瀾合上眼,冷笑著點了點頭:“本宮從未想過鳳景煌居然會如此對待伶心,以前也就罷了,伶心不過只是個普通女子,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用伶心來算計我?”
輕塵先生深吸了口氣,若有所思地道:“莫非四皇子妃肚子裡的胎兒不是真的,而是四皇子府下好的一步棋?”
“輕塵先生不愧是輕塵先生,本宮還不曾說明。輕塵先生心中就已經明瞭。”鳳景瀾說完長吁了一口氣,目光轉向書桌上古伶心的一幅畫像,道:“遙記得上次相見伶心仿若是瘦了。憔悴了,那還如此時這般。”
“太子殿下,有一句話在下不止當不當講。”輕塵先生說道。
“說。”
冷冷的一句,輕塵先生漠然的看著鳳景瀾手中的畫像,臉上的笑容雖溫和依舊,但一雙眸子裡卻有些深意,輕塵先生用手遮住畫上之人的面頰。低聲道。
“無論太子殿下想與不想,四皇子妃是四皇子的人已是無法改變之事,四皇子要算計的人是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真為了四皇子妃著想,此時可不是感傷的時候,太子心中應該想的是如何將四皇子府拿下。”
鳳景瀾一頓,看著輕塵先生道:“有沒有什麼法子傷害四皇子府的同時。卻能保伶心平安。”
“沒有。太子殿下,現如今古伶心是鳳景煌的四皇子妃,兩人本是一家,只能一起除去。”輕塵先生收回手,低垂著眼眸:“還是說太子殿下因為餘情未了,下不了這個狠手,成大事者,不能為兒女私情所困。”
輕塵先生話說的明顯。就像當初對鳳景煌提議楚嬌柔的孩子絕不能留時,也是這樣狠絕的模樣。在輕塵先生眼裡是為了鳳景瀾謀劃著江山社稷,那麼出塵的一個人兒,卻告訴他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人不得不除。
而這些鳳景瀾心中也早就明白,既然為登上高位,有些事情,便是他鳳景瀾不得不承受的,當今聖上的位置並不好坐,登上皇位的諸多人物,有多少人連自己的胞兄弟都能下手,對於昔日溫存的戀人更加恨絕。
說到底鳳景瀾有時還是心中太善,雖然殺伐果決,但到底還未到為了江山社稷不顧情長的餘地,輕塵先生長吁了一口氣,復言。
“在下知曉太子殿下不是能做出那些事的人,太子殿下只要記得楚嬌柔的孩子是楊聘蘭害的就好了,現如今我只是在逼太子殿下棄了那往昔的溫存,謀一番盛世。”
“輕塵先生沒必要如此說,很多事本宮自是明瞭,將來這所做的罪孽,本宮也不是承受不起。”
說著,鳳景瀾還是免不得發出一聲嘆息,事到如今,很多事情已沒有了改變的餘地,鳳景瀾原以為可以看著古伶心一世安穩無憂不了都是幻想。
他也從未想過像鳳景煌那樣的人也同樣醉心皇位,興許是掩飾的太過嚴密,連鳳景瀾也忘了,大家本就是出自同一個爾虞我詐的後宮,看破了多少生生死死才能活於今日。
鳳景瀾想著,面上免不了泛起苦澀的笑容,許多時候,就連他這個太子也沒有辦法避免那些爭鬥。
“太子殿下,作為你身旁的謀士,當真不希望太子被閒事叨擾,這世間本就如此,太子殿下看開就好。”輕塵先生坐正了自己的身子:“若真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