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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頁

這是一個足夠冰冷強大的男子,有朝一日就算將身體裡奔湧的靈力換成是『死後怨念』本身,他也可以理智地活下來!那些東西動搖不了他半分!

心魔與靈力本來就是一對雙生兄弟,心魔可以看作是靈力一種特殊的表達形式。而就在心魔在甘澄身上明明滅滅,不知道哪一刻就崩潰時,忽然穩住了!侍從官順著江君的視線望過去,果不其然,是大小姐甘甜下來了!

從仙女池樓閣中下來的甘甜『噠噠噠』跑到贏九歌的船前,朝他睜著眼睛眨眨,露出不要意思的窘迫:「因為一點點特殊情況,中途耽擱了…讓你多等了一會兒,對不起哦!」

嬴九歌生氣是不會生氣的,經過超出計劃的等待之後看到甘甜,他竟然一點兒負面情緒也沒有——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就好像因為眼前的女孩子,他對一切的判斷都失去了原有的尺度。

見窘迫之下的甘甜不好意思地在笑,他搖了搖頭:「道歉的時候不要笑。」

「沒有笑啊…為什麼啊?」甘甜嘟囔,然後又追問了一句。

「你一笑,我就什麼都顧不得了…太犯規了。」若是時間倒轉幾年,嬴九歌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話會出自自己之口。但現在他說這樣的話自己卻感覺不到任何問題,只是說完之後怔了怔。

甘甜臉又紅了,滿心歡喜地看著嬴九歌:「是嘛…有那麼厲害嗎?」

然後細瑣地說起了剛剛在準備出門的事,她重新換了漂亮衣服,輸了好看頭髮,染了唇…甘甜拉住嬴九歌伸向她的手,輕巧地踏上了小船,一下撲到了嬴九歌壞裡,然後抬起頭來,以少女特有的壞心眼道:「唇脂染到九歌的衣襟上了,這可怎麼辦呢?」

素白衣襟上確實影影綽綽有唇形印子,對於修仙者來說非常容易去除,而留著則非常不雅。若是以前的嬴九歌,聽到有修仙女子對男子說這樣的話,他首先想到的就該是一抬手去掉這痕跡。但現在,輪到自己卻是遲疑了,左手拂在衣襟上,只要撣一撣塵土似的拍拍就什麼都沒了。

就像忘記一場幻夢一樣,簡單、輕鬆、不留痕跡。

放上去的收一時之間上不上,下不下,最終只能什麼都沒做回到原位。定神看著甘甜,嬴九歌忽然嘆了一口氣:「留著罷。」

熱戀時的青年男女,唇齒相依極為常見,明明只是一抹尋常唇脂印記,卻也是不忍心拂去的…這聽起來很可笑,也很沒道理,但這種事身處其間又有什麼必定的道理呢?

嬴九歌攬著甘甜,注意到了某道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意撲面而來…非要說為什麼殺意沒有變成現實,大概是投鼠忌器?

嬴九歌對這種東西的敏感度是遠超甘甜的,順著殺意望去,雲夢澤最華麗的仙宮之中,一座復道中,是一個男子。雖然看不到臉,但身為修仙者他能感覺到對方是誰…是四瀆之手『江君』甘澄。

甘·老父親·澄iswatchgyou!jpg

意識到對自己生出殺意的是江君甘澄,嬴九歌反而放鬆了下來——考慮到現在的情況,他完全理解這位江君的想法。倒不是因為修仙界有『父女情深』『看不慣女婿』的傳統,只是想到是甘甜這樣可愛的孩子要被另一個人帶離自己的生活,嬴九歌就覺得江君已經很剋制了。

事實上,當甘甜被自己的家人帶走時,嬴九歌也不會高興到哪裡去…

甘甜對暗中發生的『交鋒』一無所覺,她只是高高興興地和嬴九歌說著自己想要去哪裡玩!交州這地不如中原地區繁華,但另有看頭——雖然對於情侶來說,遊樂場、電影本身都不重要,但事先總會細心安排這些進入自己的約會計劃。

嬴九歌坐在甲板上,甘甜就像只貓兒一樣蜷在他懷裡,細細地和他說著那些:「我們先去看交州蠱蟲,說來這等巫術真有些神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