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終究是個女子,不方便前來貴府。晚輩雖然年輕,家中事尚能作幾分主。杜老爺有什麼要求不妨直說。”想不到,表哥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說得煞有其事。
“是你打傷瑤兒的?”杜子騰並不回答初曉,而是責問我。
“是的。我出手太重,傷了令千金,實在抱歉!我並非有意如此。”犯下的錯,我自然會承認,但我絕對不會把所有責任拉到自己身上。
“你膽子倒不小。”
我不置可否。
“你的事,我略有耳聞。想不到,葉家居然會要你這種淫娃□。是不是想靠木家沾沾宮裡那位的光,重新得到安國公的爵位啊?”
此話激怒了初曉,他氣得渾身發抖,幾欲拂袖離開。
我拉住他衣袖,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葉老爺是哪隻眼睛看見我淫,看見我蕩了?原來葉老爺這樣睿智的人居然會相信街頭巷聞,真是讓我們高看了。至於葉家是不是想沾宮裡的光,這十幾年來,天下無數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呢。我想,以葉老爺的年紀,兩眼不至於已老眼昏花地看不清了吧。”
“你……”他吃了個軟癟,說不出話來。
初曉心下略寬,稍稍調整了一下表情,凜然道:“令千金的傷我們有責任,但想必您清楚得很,到底是誰先挑起事端的。此事就算擺到公堂之上,貴府也決計討不到便宜。不過既然人是我們傷的,醫藥費我們自然會承擔些,還請杜老爺開個價吧。”
杜子騰小眼一亮,毫不掩飾其中的貪婪神色。他緩緩伸出三根手指頭。
我明知他那種人胃口必定不會很小,故作糊塗狀:“您是想要三百?”
他狠瞪我一眼,搖搖頭。
初曉說:“那是三千?”
他又搖頭,緩緩道出:“是三十萬。”
靠!有這樣獅子大開口的嗎?我們真是被他震呆了。
“葉家富冠蘇州,不會連這點數目都拿不出吧?”
“就算貴千金是純金打造的,也不值這個數目吧。”我冷笑道,“您還真把自家太當一回事了。貴夫人不就是皇后堂姐嗎?我奶奶還是太后親妹妹呢。”
“最少十萬。”他改口道。
“一萬兩!多一兩都不行。”
“五萬!”
“表哥,我們走!大不了和他們家公堂上見。”我拉起初曉故作離開狀。
“一萬就一萬!但少一兩都不行!”他慌忙叫道。
初曉從身上掏出銀票,眉毛微皺。
“這裡有。上次我們……取出來用的,後來沒有機會存進錢莊。”我從懷中掏出銀票,數了五千兩,放到他手上。“不要和我爭執。人是我傷的,我理應承擔些。”隨身帶這麼多銀票真像個暴發戶。前段時間害怕聖偃月,沒敢上街存錢。今天下午,和初曉在一起,開心至極,又將存錢的事拋到九霄雲外了。
“好吧。”他勉強點了點頭。
杜子騰看到初曉手中銀票,垂涎欲滴,快步走來,向初曉伸出酷似雞爪的右手。
初曉並未將銀票放入他手中,冷冷說道:“還請杜老爺先立個字據,收了這些銀兩,今後不得再追究此事。”
杜子騰將寫好的字據交給初曉,接過銀票,眉開眼笑地點完。“沒錯,沒錯。”
“我們想檢視令千金的傷勢,可否請杜老爺帶個路?”
走過迴廊,穿過幾個拐角後,杜子騰帶我們來到一個院落。
“仙兒、攸澤,來貴客了。”杜子騰說著,帶我們走進杜玉瑤的閨房。我們在刻漆金底錦雞牡丹屏風外,打量著她房間。她房內傢俱大都是大紅描金繪彩的,牆上掛滿了不知真假的書畫,看起來富麗堂皇,卻透著幾分俗氣。
此時,一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