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所言,目睹著一眾熟人突兀出現,詹米一時凝固短暫不語,金髮青年陷入錯愕,不料在吉姆探長眼裡卻儼然成為了嫌疑犯看到警查時的本能心虛反應,而始終將其當成重點嫌犯的吉姆探長亦同樣不在乎對方反應如何,果然,剛一進門,不等詹米開口,本就為尋找青年罪證而特意驅車趕來的吉姆探長便當先面露微笑主動抬手,朝對面正手持電話抬頭凝固的詹米打起招呼,用全然看待罪犯的語氣調侃起金髮青年,無論是肢體動作還是口吻表情,統統和當初身在警局時一模一樣。 懷疑是一粒種子,一旦懷疑產生,後果往往會愈演愈烈至此不可收拾,透過電影,觀眾能明顯看出吉姆探長是名優秀警查,雖人品堪憂舉止不雅,但不可否認此人盡職盡責,不單辦案經驗豐富,對於偵破案件亦有一套自己的邏輯理念,比如收集證據,然後優先將調查重點鎖定為死者親屬。 之所以如此調查,根源恰恰來自於過往辦案經驗,舉個簡單例子,假如你是名刑偵警查,當你尋遍案發現場都沒有發現一絲關鍵線索而報案人和第一目擊者還統統是死者丈夫,那麼,如果換做是你,你會不會懷疑那位死者丈夫? 答案是肯定的,是必然的,加之以往也接手過類似案件,綜上所述,吉姆探長嚴重懷疑起詹米,哪怕並無證據,實則仍不妨礙吉姆探長懷疑此人,或者說他這次之所肯驅車尾隨跟蹤詹米以至於來到其家鄉瑞文埃爾,目的就是為了尋找詹米殺人罪證,一旦罪證到手,屆時他一定會逮捕對方,親手把這個謀殺妻子的惡棍送進監獄。 “嘿,詹米,好久不見!” (法可魷!又是這混蛋小鬍子,居然跟到這裡來了!) 吉姆探長始終懷疑自己是嫌疑犯這件事詹米是知道的,結果毋庸置疑,眼見對方面露笑意,又聽對方出言調侃,恍然回神,青年面色立即沉了下來,由於對吉姆印象極差,面對男人所謂招呼,詹米哪肯回應?反而在心中罵了一句後直接回以沉默。 見青年如此反應,吉姆探長並不介意,反倒是何飛目光閃動,先是快速掃了眼客廳現場,而後展開表演,在基本確認過現場暫無危險後轉頭對身邊垂頭低目氣喘不止的陳逍遙詢問道:“對了,陳神父,你說你之前是為阻攔惡靈加害你朋友才導致你力竭虛脫的對吧?聽你這麼一說我倒對你口中那兩位朋友很感興趣,他倆現在在哪呢?” 巡迴漸進,誘導話題,在不違反規則的前提下逐漸將話題牽扯進事件重點,對於這點,何飛意圖明顯,陳逍遙同樣心中有數,果不其然,何飛話音剛落,陳逍遙心領神會,當即勉強抬頭展開回應,不過…… 在這之前還要額外提及一些事,比如近段時間何飛去哪了?比如何飛與吉姆探長又是如何同陳逍遙待在一起?又比如雙方如何碰面如何認識等等,諸多問題貌似繁雜,實則解釋起來並不複雜,關鍵在於四個字,即,機緣巧合。 ………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九八,些許隱情不可為外人道也。 何飛感覺自己近期很憋屈,很無奈,他雖執行過很多場乃至各種型別靈異任務,但如此憋屈的任務卻著實是第一次經歷,這場名為‘死寂之殤’的中上級任務首次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沒想到詛咒還能這麼玩,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給執行者設計這麼一場等同拍攝電影的靈異任務,先給執行者賦予身份,然後要求執行者必須在角色框架內說話行事,做錯一步直接扣分,且任務期間全程飾演。 如果以上這些已經讓執行者難受無比,那麼更為難受乃至膽寒的是,任務世界有螝,有一隻時刻試圖殺死詹米的女螝在附近虎視眈眈,一旦詹米死亡,執行者集體抹殺! 這完全就是整人,身份限制下,執行者已經算得上縮手縮腳顧忌重重了,結果還必須在尋找生路的前提下額外在意詹米安危,而何飛目前正恰恰處於這種無法言喻的難受狀態下,他既要時刻擔心自己安危又要冒著危險尋找生路,尋找生路之餘還要順帶著替詹米提心吊膽,你以為這樣就完了?不,沒那麼輕鬆,除顧忌於以上幾點外,他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