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老小子,你還敢追?再不停步,我殺了手中的小子,把他的頭還給你。」婦人果然大怒,心中更是懼怕,畢竟她只是一個人,而任家在延慶府也算是有名的世家,再加上太清府的柳家,她孤身一人,如何敵得過兩個世家?
任福清急得兩眼冒火,腳步卻慢幾分,婦人的威脅還是起到一定作用的。作用雖然是有的,可他又不敢不追,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人擄走?那是萬萬不能的啊。
「老小子,你還敢追?我先切了他的一隻手給你?」婦人怒急又怕急了,揮起手中寶劍。
看著數百步外的劍光,任福清真的不敢追了。停下腳步,運足全身氣勁怒道:「老賊婆,吾兒若是傷了一根毫,定將你挫骨揚灰。
吼過之後,運氣平心,片刻之後,一位家主的本能,讓他知道,剛才這一路急追,好似作錯了,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候想的不是如何後悔,而是如何善後。這裡是太清府,還要靠柳家的勢力相助。
此事應該是顏家無關,可以請盛家、劉家一起派人封鎖各處道路,不求殺敵救人,只要掌握那老賊婆的行蹤即可。同時派人快馬回延慶府,請任家的友人出面,畫影圖形,全州清查任道遠的去向。
心中計意已定,返身向山谷跑去,此時,他需要大量的人手。這就是世家的力量,不是個人力量能比的,除非你個人的戰力,可以無視所有的世家。這樣的力量有嗎?或許只有陽神才能達到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這邊任福清想著如何借家族之力救人,那邊婦人不敢待慢,全力飛奔,一直向南而行。
在婦人身後,兩個身影如輕煙一般,尾隨而至。同樣是一人拎著一人,速度卻比前面的婦人快上幾分,身影飄乎,幾不可見。
奔出數十里,見後面的男人沒有追來,輕鬆了少許。知道手中之人,是延慶府世家之子,心中並不輕鬆,猶豫著是不是該放人了。可又有覺不妥,雖說自己蒙了面,可誰又不知青州世家的實力雄厚,難說會不會在短時間內查到自己。
婦人的目標是中土幹州,只要離開青州,便萬事大吉,即便此次得罪了兩個世族,亦不必害怕。何況她身負血海深仇,不管得罪誰,這三件道胎,她都要定了。其中兩件用來支付費用,請中土幹州高明的道師,為她製出一件頂尖的道器,這才能走出復仇的第一步。
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難,她都要走下去,為全家百口血債血還。至於手中的小子,她還真未在意,不管是殺是放,只要不影響她的計劃,都是無妨的。
放慢腳步,卻並不停下,她心知,此處還是太清府境內,太清柳家亦是豪門,勢力龐大,雖說太清府地廣人稀,卻不得不防,必須留下一手。看來這小子,還要暫時留在手中,作為把柄才好。
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婦人用最省力的速度,向南飛奔。自己能想到的,任家應該也能想到,從此向東,自然是去中土最近的方向,卻是不妥,不如繼續向南。南面的廣德雲州,距離中土幹州要近得多,而且兩州之間的關係並不算好,只要先進入雲州境內,不管任家勢力有多大,都是鞭長莫及。
可惜原本準備的幾匹青州馬,因為任家人追得急,無法取來,只靠雙腳,短距離內雖然比馬快,可長距離趕路,就要差上少許。
第二十六章 救星
天階強者,氣脈悠長,婦人並不停步,一路向南,保持著與青州駿馬不相上下的速度,這一跑就是三個日夜。
婦人倒沒什麼,可被他拎在手中的任道遠這罪可就受得大了,三天不吃不喝,甚至不能排便,更得不到一刻休息,迎面的冷風,雖不如最初的刀割一般,卻也是刺得人生疼。
長時間的奔跑,天階強者亦是艱難,三日夜之後,婦人終於停下腳步,將任道遠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