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副將一說,馬延想了想:“這主意倒是不錯,不過。這些包裹先得收拾好,免得臨時來不及。”
於是,馬延聽從了張副將的意見閉門守關。不敢應戰,一方面派出快馬向鄴縣袁紹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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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黎陽告急的文書反反覆覆拿在手裡看了好多遍,陳琳輕輕嘆了聲氣。這時,外面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闖了進來,一進來,向著陳琳行了一禮:“先生!”陳琳趕快站了起來,還禮道:“是公子!”
來人正是袁譚最小的兒子,袁尚。
袁尚長得儀表堂堂,端端正正,面如冠玉,人物偉岸,怪不得袁紹最喜此子,數次為他罷兵罷朝。
袁尚看了陳琳一眼,呵呵笑道:“看先生愁眉苦臉的,似有什麼心事,不妨跟我說說,我或許能為先生分憂。”
“公子請坐。”
陳琳先請了袁尚坐下,將黎陽的表文給他看了:“目下袁公尚在病榻,我怕他要是看了此文……”
陳琳也沒說下去。
袁尚點了點頭,說道:“這的確是件大事,先時,劉備的詔書一下,已經將我父氣軟在病榻上了。如今要是他聽說劉備已經發兵攻打我黎陽,只怕……”他思慮片刻,道:“可是,畢竟我父健在,黎陽又是不可不救,這封告急文書,我看還是不能不呈上去呀。”
陳琳搖了搖頭,嘆口氣,道:“如此,也只能這樣了。”
袁尚道:“不如這樣,由我陪先生去一趟,如何?”
“那有勞公子了!”
陳琳巴不得他說這句話,當即隨著袁尚一齊來見袁紹。
雖然是白天,袁紹室內看起來是那麼的黑,就連油燈也似昏黃一片,更別說裡面的氣氛了。
袁尚腳一踏進,鼻子裡立即鑽來濃重的藥味,不由皺了皺:“先生請!”
他踏進的那一刻,還是沒有忘記身後的陳琳。
陳琳誠惶誠恐的拱手道:“公子請。”
兩人入得內來,只見袁紹仍是緊閉著眼睛,呼吸十分粗重,每一次撲出的氣息,都似帶了濃重的煙火。
袁尚侍立在榻旁,低著頭,他身後的陳琳亦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過了一時,袁紹緩緩睜開眼來,眼睛裡帶著渾濁的淚水。他看了袁尚一眼,先是遲疑了一下,但看他身後還站著一個陳琳,臉sè轉為平和。他吐了一口氣,從被子裡緩緩拿出手來,叫道:“尚……尚兒……”
袁尚立即將身子捱了上去,將他父親的手拿在了自己的手中,叫了聲:“父親!”
已是眼淚流了出來。
袁紹緩緩的道:“尚兒果真是長大了……”一句話未了,已然臉sè蒼白,一連咳嗽了數聲。“父親歇會。”袁尚連忙替他拉了拉被子,將手放在了他的胸口。袁紹將頭別過去,看了陳琳一眼,問道:“孔……孔璋,你有什麼事嗎?”
孔璋是陳琳的字。
陳琳眼見著袁紹、袁尚父慈子孝,心裡不覺有點感動。聽到袁紹來問,看到他臉sè不好,他倒是遲疑了一會。但被袁尚搶著說道:”父親不知,先生正是為著黎陽的事情來的。”
“哦?黎陽?”
袁紹整個身子不禁一動。臉sè更加難看了,趕緊問道:“黎陽發生了何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陳琳也不會隱瞞,只得將放在袖中的一卷竹簡拿了出來,遞交給袁尚,再由袁尚交給其父,陳琳拱手道:“據黎陽馬延將軍所述,劉備這次帶兵十萬,突然兵臨黎陽,請求袁公你速速發兵。”
“咳咳……”
袁紹來不及看完。臉sè已經的急劇變化。
“父親!父親!”
袁尚看看袁紹猛喘粗氣,咳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