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源對人生來說如果是場噩夢,那麼把他們挖出來是好還是壞?到最後又該如何自處?
申屠鋒不忍心問奚川這些,他說:“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我會得到自由。”
申屠鋒打橫抱起奚川,他動作很輕,帶著倍感珍惜的關切,“嗯,你說得對。”
在生命可以被隨意踐踏的時代,自由高於一切。
自由,誰不想擁有呢?申屠鋒想。
“真可愛。”
奚川的睡眠質量一直都不錯,尤其在檀木香的資訊素安撫下,他感覺不到有任何危機的存在。
申屠鋒給奚川掖好被子,輕撫他的額頭,哄著說道:“好夢。”
他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麼正人君子過,即便心中疑慮叢生,申屠鋒都捨不得脫了奚川的衣服去一探究竟。
怎麼找到他的?
申屠鋒想起奚川問自己的事情,他哭笑不得,而且懶得再回答——糊不糊塗,只有裝著的人才能體會其中樂趣。來日方長。
申屠鋒再次走回客廳,他切斷了音響的電源,拉緊所有窗戶的遮光窗簾,而後從抽屜拿出訊號干擾器,擺在房間內的四角位置後,走進了書房。
申屠鋒很早就知道行政區在自己住所裝了竊聽器,一開始他韜光養晦,能給那邊聽到的動靜都是他刻意製造出來的糜腐。在春明山事件過後,申屠鋒往聶禁身上紮了三個窟窿,於是今朝醉酒的腔調也就不必繼續保持下去了。他鋒芒畢露,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拆了這裡的所有監視裝置。
如今住所的私密性很強,申屠鋒剛才跟奚川裝得那些可憐,其主要目的就是想邀請他跳個舞,而已。
申屠鋒沒鎖書房的門,隨意虛掩著,書桌上擺了臺座機,沒有訊號,唯一一條線連著牆上的投影螢幕。他拿起電話,開啟卡口,塞了張晶片進去。當紅藍燈交替閃爍五次後,申屠鋒按下了1鍵。
電話很快被接通,隨之投影屏亮起。
“這麼早就起床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清冷,仔細聽卻溫潤。
申屠鋒心慵意懶地應了聲嗯。
螢幕在延遲幾秒鐘後出現人像,畫面不算高畫質,裡面人的面部輪廓跟申屠鋒很像,尤其眉眼間的氣質,都透著清淺的英氣,只不過桀驁不羈被溫厚覆蓋,他的頭上,露出發頂,是一雙棕黃色的獅耳。
“怎麼了,不高興嗎?”申屠淮看清申屠鋒的臉後,打趣道:“哦,這是一晚上沒睡呢。”
申屠鋒哼唧一聲,“大哥。”
“誰又惹你了?”
“沒誰。”
申屠淮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他不提這茬,接著說正事,“你讓阿肆帶回來的東西我收到了——阿鋒,辛苦了。”
“不辛苦,”申屠鋒岔著腿坐,他託著下巴,眼神散漫無焦距,看上去還在出神,嘴上卻說:“挺好玩的。”
申屠淮說:“坐沒坐相,出門在外沒人管你了嗎。”
“我倒想讓你管我。”
“我管不了你,”申屠淮給自己倒滿茶,喝了一口,悠哉哉地開口說:“倒是可以把你的近況跟父親聊一聊。”
申屠鋒的脊背猛地一哆嗦,立刻坐得端正了,“不用!哥,我挺好的。”
“這回集中精神了,”申屠淮啼笑皆非,“可以開始聊了嗎?”
申屠鋒一本正經地回答道:“聊吧,我認真聽著呢。”
申屠淮面前有一沓紙,他往後翻了兩頁,開門見山地說:“初步的基因測試表現,異變動物體內的基因有80跟實驗室內的毒屍一致,它們的序列高度重合。”
“還有20呢?”
申屠淮的雙眉輕輕蹙起,徐徐說道:“它們在異變的基礎上又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