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杏佛情知不妙,為不傷及愛子,立即用身體護住兒子,特務的子彈又連連射來……
任務完成了。四個殺手,便向附近的汽車狂奔,搶著上車。趙理君聽到槍聲,早已反比例司機將車開動。
這時,過得誠因慌亂中跑錯了方向,等折回來再去追汽車時,車已走遠。
過得誠一面跑一面叫喊:“等一等我!”
趙理君從車上探出頭來一看,發現過得誠還距離好幾丈遠,而這時附近警笛狂鳴,當即拔出手槍瞄準擊發,過得誠應聲倒地,汽車加足馬力,飛也似的離去。
趙理群回去向戴笠覆命,正欲嘉獎手下,見過得誠沒回,問了原委,皺眉道:“過得誠要是未被打死怎麼辦?你看清楚了麼?
趙理君搔首道:“我只看到他倒下去,也不知死了沒有。”
戴笠道:“快派人去打聽,這事非同小可!”
第二天,上海市所有報紙刊載了楊杏佛被刺身亡的訊息,報道稱:“……兇手殺死楊先生後,倉惶逃上車去,驚慌中,一兇手走錯方向,被自己人射殺,地好未被傷及要害。這時,四面追過來的巡捕已接近了他,他自知無法再逃,舉槍自殺。一彈從胸側穿過,痛極倒地,都沒有死去,結果被巡捕捉獲,立即與楊氏父子一同送往金神父路廣慈醫院搶救。楊先生抵院不久,即已死亡。兇手經急救之後,到下午即能說話。經巡捕派人向他追問,說他叫高德臣,山東人,因業滬投要……
戴笠知道楊杏佛已死,高興異常,轉而對過得誠說的化名,感到非常氣憤,對趙理君道:“過得誠既然已經暴露,按規定應該處理掉,我命令你馬上通知在法租界巡捕主心指揮的範廣表,叫他逞上毒藥,想辦法滅口!”
當晚,過得誠果然死於廣慈連院。
話說楊杏佛死後,戴笠又開始把精力全部投入到追捕王亞樵事上來。
一日,他正在冥思苦想,無以為計,沈醉突然拿一樣東西進來,道:“處長,不好了,王亞樵已逃出上海了!”
戴笠吃了一驚,坐了起來,接過沈釃東西一看,乃一大信封也,上書:上海楊杏佛先生治喪委員會啟;下面落款為:“這會不好了,我們應該馬上解除上海警戒,赴廈門追捕。”
戴笠不悅,從信封裡抽出一張紙,鋪開一看,乃為《哭吊杏佛先生》的輓聯。
年地半呼冷笑道:“王亞樵一向狂妄自大,敢作敢為,今天竟然想到這種雕蟲小技來引開我的注意力,謀求脫身之術,說明他已經致函山窮水盡的地步,心裡發虛了。
沈醉不懂意思,問道:“處長此話怎講?這上面的郵戳是廈門的呀,一點沒錯。”
戴笠道:“你才蠢才呢,他不會派人赴廈門再寄發麼?哼,王亞樵,這回你真是此地無銀了?
沈醉經戴笠提醒,恍然大司,心裡欽佩不已,道:“我懂了,這是王亞樵玩的聲東擊西、金蟬脫殼之計,處長不愧為火眼金睛,一眼識破。”
戴笠道:“你少拍馬屁好不好?快去組織人馬,張開大網,對王亞樵所有的熟人、朋友、親眷加緊監視,不得懈怠,一有情況,馬上彙報。”又道:“王亞樵已經心虛,說明他的秘密點已經不多。越是到了這個時候,他越是不肯輕輕易相信別人,你除了廣泛張網之外,重點要注意他的母親,老婆和弟弟。”
沈醉領命去了。此時,王亞樵果如驚弓之鳥,他全家亦是惶惶不可終日,一舉一動都在戴笠的監視之中,甚至他的弟弟王述樵不得不停止律師業務,到處躲藏。
沈醉調動大隊人馬赫得裡,他的愛妻王亞英,經常在那裡出現。
戴笠批示道:“繼續盯梢,一定會到的。”
沈醉指示道:“王亞英也是殺手出身,狡猾多端,出門時忽左忽右,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