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今日若非塗藍萱,塗藍蘿恐怕早就被狂徒染指。她當下斂了神色,再次鄭重道謝:「大恩不言謝,妹妹義舉姐姐此生沒齒難忘。」
顧曉曉言語和煦拿出了姐妹情深的範兒,又帶著一絲愧疚說:「你我本是姐妹流著塗藍家的血,何故如此生疏。只怕姐姐若知了真相,還要遷怒於妹妹。」
說到這裡顧曉曉長嘆一聲,欲言又止引起了塗藍蘿的疑惑,她柳眉輕蹙小心翼翼問到:「妹妹這是什麼話,姐姐又怎會是那等忘恩負義的人。」
馬車正走到鬧市區吵吵嚷嚷,將兩人的對話衝散不少,顧曉曉眨了眨眼睛湊近了塗藍蘿的耳朵說:「此時事關重大,回府之後再細細說與姐姐。」
姐姐妹妹說的顧曉曉舌頭都快打結了,在古代宅斗真的比商戰還要考驗智商,咬文嚼字話裡有話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顧曉曉想起塗蘭芸裡,頓覺革命道路還有很長。
塗藍蘿心神不定又知這裡實在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只能應下,但手一直捉著顧曉曉,以示親近。這一舉動也讓顧曉曉對塗藍蘿增添了不少好感。她既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那麼她接下來的計劃就好實施了許多。
回到府中,顧曉曉沒急著將事情原委道出,只讓塗藍蘿提前休息,將今日之事忘掉,對任何人都不要提及,且說在外看了鋪子其餘則莫要再外道。
這話本該是塗藍蘿懇請塗藍萱代為隱瞞,如今反倒是塗藍萱先提,她不勝感激只恨沒有早日看出她的熱心腸來。
齊印被毒打了一頓又餵了藥,遭了恐嚇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直到齊府的人找來才被抬回家中,跟在他身後為非作歹的狗腿子,也被好生修理了一頓。吃了這麼大虧,齊印卻連對方面兒都沒看到一眼,躺在床上哀哀的叫著恨毒了壞他好事的人。
還有那兩粒丸藥,齊印總覺得身子不舒服,又不敢向家中吐露到底是為何被打,只能強忍著。他問了大夫自己身體狀況,得來的答案卻是外傷以及腹髒受傷,其它地方還要再行觀察。
齊印不死心的詢問自己究竟有沒有中毒,得到仍然是含糊的回答。惡人還要惡人磨,他懼怕著蒙面人的身段,也不敢將原委說出。父母提及,只說自己遭人暗算,沒看出毆打自己人的身份。
齊印父母寵溺嬌兒,少不得又是一陣兒心肝寶貝兒的安慰。齊印在床上養病時又生出了壞主意,蒙面人只恐嚇他不準再找塗藍蘿的麻煩,卻沒說不能上塗藍家提親。
雖那人被人打的奄奄一息,塗藍蘿的美色在齊印眼中海水不曾削減的,他躺在床上開始撒嬌賣痴,逼著爹孃為自己到塗藍家提親。
自家兒子什麼德行,齊父齊母別誰都清楚,更知曉塗藍家重視女兒絕不會輕易許給他們,於是拒絕了兒子的請求。但是兩人拗不過齊印的撒潑和堅持,只得腆著臉請了媒人上門提親。
且不說齊家如何在塗藍家吹了閉門羹,單說塗藍蘿得知,導致自己被齊印糾纏差點失了清白的幕後黑手,竟然是塗蘭芸之後,整個人呆若泥塑。
三房之間雖然因為競爭家主之位的緣故,姐妹間情誼並沒那麼深厚。但是塗蘭芸絕對是幾人中人緣最好的一個,她氣質出塵生的眉目如畫,看著冰冷開口時卻讓人如沐春風,有一種反差之美。
塗藍蘿自認從未得罪過塗蘭芸,不知她為何下次毒手,用這樣狠辣的計謀想要毀掉她。只因此時太過匪夷所思,在見到佟貴之前,塗藍蘿都有些懷疑是塗藍萱和塗蘭芸鬧了彆扭,所以將罪名按在她身上。
佟貴乃是塗蘭芸現下手中第一得力幹將,還不到挑明原委的時候,佟貴這人只能暫留著,以免將來塗蘭芸所作所為,無人對證。
為了不節外生枝,顧曉曉將佟貴看押的十分嚴密,杜絕了他朝外送信的一切可能。向塗藍蘿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