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呢。”江萊將字條揣進兜裡:“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我得趕緊出去忙了。”
“你確定你不是尼姑?”陳老闆難得願意開回玩笑。
江萊下意識摸摸頭:“你還能開玩笑就證明你沒什麼大事兒,我就不安慰你了啊。”江萊開門走了出去。其實江萊看得出來,陳老闆可捨不得這家酒吧了,也不知道從這兒搬出去了,還有沒有機會從別地兒冒出來。
江萊回到吧檯的時候陸明川已經走了,酒吧裡也迎來了上客的高峰期。江萊看了眼時間,這才脫了外套,露出裡面白色的襯衣來到了大堂中央的圓形吧檯,取出波士頓調酒壺和兩個練功瓶,開始了一晚上的美式調酒。
江萊能成為一個出色的調酒師,無疑是她擁有男人的毅力與勇氣,一手花式翻瓶拋的精彩絕倫,銜接動作的時候更是瀟灑自如。沒多久,她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套完整動作做下來,已經有不少男女圍著吧檯坐下,注目欣賞。
這就是江萊的工作,看似簡單卻又繁忙不堪。每天下班已經是凌晨三四點左右,從開始的堅持到後來的習慣,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四年,她就好像藏在黑夜中的鼯鼠,每當夜幕降臨才會出沒。江萊說‘夜晚是最讓人舒心的,因為我出門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回家,這大概就是歸心感吧?’。
顏追追是凌晨兩點抵達的北京,她從火車站打車去了三里屯,下車之後拖著沉重的行李箱找上了門。顏追追進了酒吧之後,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又跟服務生點了一杯百利甜加牛奶,獨自一人買醉去了。
江萊下班的時候,顏追追的杯子裡還剩了半杯百利甜,江萊瞥了一眼,“喲,您拿甜酒加牛奶買醉啊?”
顏追追瞪著江萊,“我這不是為了維持淑女形象嗎。”顏追追從沙發上站起來:“走走走,趕緊找地兒吃飯去,姐妹兒餓著呢。”
“行啊,去哪吃你說吧。”
顏追追想了想,“去簋街吧。”
“那就去簋街。”江萊轉身就走,完全沒有要幫顏追追拉行李的意思。
“嘿,我說江萊,你過分了啊,還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不?”顏追追在江萊身後咆哮著。
江萊輾轉回來,得意道:“我以為你是大力士呢,哪裡會用我幫忙啊。”江萊挑來挑去選了個最輕的,拎起來就走,顏追追氣的拉著行李跟了出來,埋怨道:“江萊,我說怎麼半年不見,你變的的跟個柴火妞似得。”
江萊就知道她得擠兌回來:“人靠衣裝,我這不是沒錢打扮嗎,所以就只能認命當柴火妞了。”
顏追追狠狠嘖了一聲,恨不得從牙縫裡呲出點口水,“得了吧,你還缺錢?我信你嗎我,實話告訴你,你這根本就不是缺錢,是缺乏滋潤你懂嗎。”顏追追儘量加快腳步,跟上江萊的步伐,“我說的這個滋潤吧,其實就是男人,你說說你,和那個王八蛋都分開幾年了,還想著他啊?至於嗎你。”
“我想他?別逗了你。”江萊硬裝大尾巴狼,“告訴你顏追追,他要是現在敢在我面前出現,看我不大嘴巴抽他的。”
“喲喲喲,這會兒能耐了,當時也不知道誰哭的跟花貓似得。”顏追追氣憤道:“告訴你,當時要不是你攔著我,我早去撕了那王八蛋了,還有那個小狐狸精。”
“行了啊,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現在掰飭有意思嗎。”江萊加快腳步朝計程車的站臺走去。顏追追說的沒錯,當時自己就不該攔著她,還應該和她一起去,把那個王八蛋和小狐狸精一起捏扁揉圓,狠狠的胖揍一頓。至於為什麼沒幹成這事兒呢,江萊給自己的理由就是,怕髒了自己的手。
☆、第二章
江萊和顏追追是在大學時期統一了戰線,成了一個屋簷下的革命戰友。大一那會兒,顏追追留了一頭短髮,剪的參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