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將她拆解入腹。
這一點,自然也在西涼茉的算計之內。
百里青沒有搭理城門官那副沮喪的模樣,徑自上前,挑起那一個女子的下巴,他睨著那張平凡的臉,冷冷地問:“是什麼人讓你們打扮成這幅模樣來這裡的?”
那女子嚇得瑟瑟發抖,趕緊伏在地上連連叩頭告饒:“官爺饒命,奴家原本與妹妹一同在南門白虎街上賣些手絹首飾,後來來了一對小夫妻,給了奴家和妹妹銀二十兩子,讓我們換上這些衣服,趕著這馬車出城,出城之後,把馬車交給他們,再給我們五十兩銀子,奴家與妹妹就……就做了,奴家真的不知道他們是逃犯啊!”
女子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她不過是貪些銀錢罷了,哪裡知道會是如此下場。百里青冷哼了一聲,魅眸幽冷地道:“本座這愛奴,倒是個狡猾的,想必藉著這一對姐妹被守城官抓住的混亂與守備鬆懈,她就領著白玉趁機逃出了城外!”
看著這一對姐妹在地上不斷叩頭求饒,連公公忍不住沒好氣地道:“你們兩就不問問,到底是為什麼讓你們兩個扮成這副模樣,隨便就應了別人麼!也不怕那是江洋大盜要騙你們去做替死鬼!”
千歲爺沒抓著小郡主,那就被意味著他們這些人,要有很長時間生活在千歲爺那種恐怖又陰霾的氣息下,讓人連年都過不好,連公公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對姐妹諾諾,不敢說話,只是涕淚橫流,身上抖得越發厲害。
百里青淡漠地道:“行了,她們一年買賣也賺不到這麼多銀子,見錢眼開也不足為奇。”
說罷他一轉身,拂袖出了那小房子。
連公公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家素來冷血的千歲爺居然會為這對姐妹說話,不由錯愕地楞了好一會,才趕緊跟上,心中暗自嘀咕,爺今兒怎麼瞅著有那麼一絲人情味了,若是尋常,這對姐妹必定不死也脫一層皮。
倒是小勝子在一邊吶吶輕喃:“怕都是郡主的功勞呢,爺從得了郡主後,也不全似那冰做的人了,不過……。”
“不過啥?”連公公湊上一句。
小勝子嘆息了一聲:“不過若是不能早日讓小郡主回來,恐怕千歲爺就要將咱們都凍成冰塊了。”
連公公看了百里青的背影一眼,心中暗下決心,一定給早日將西涼茉繩之以法,好送給百里青洩憤,以免殃及他們這些池魚~
“千歲爺,咱們現在是否立刻派人出城去追?”連公公跟上前問。
百里青看著城門之外那四通八達的大路,唇角勾起一絲嘲謔來:“追,你怎麼追?且不說這外頭的大陸通向八州二十四郡,就是西涼茉那狡詐性子,一出了京城,恐怕就是魚入海,猴兒歸了山,咱們不必費如此多人力,本座也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那丫頭身上,你們派人去洛陽盯著,虛虛實實,她以為咱們把何嬤嬤那一路人當成了誘餌,不會咬,咱們就偏偏咬上去,不過得暗中來,她必定會想法子聯絡她在洛陽的人!”
說罷,他冷嗤一聲,轉身一拉馬韁,立刻翻身上馬,策馬離開。
小勝子頷首,打算回府後安排人把那輛奇特的馬車牽回千歲府邸好好研究,他也立刻與其他司禮監的廠衛們翻身上馬追隨著百里青向司禮監賓士回去。
但百里青剛走了不到一刻鐘,腦海裡不知掠過什麼,他忽然一眯眼,猛地一拉韁繩,逼迫得他坐下的神駿無比的黑魔立刻高高地揚起了蹄子嘶鳴了一聲,全身肌肉繃緊到了極點才勉強站住了。
而他身後的其他司禮監廠衛們就沒那麼好運了,連公公和小勝子都差點撞做一團,連帶著其他人都狼狽萬分,差點被甩下馬去,好一會子才穩住了自己和馬身。
“千歲爺……?”連公公莫名其妙地剛要問什麼,就看見百里青已經一扯韁繩,調轉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