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和少王妃的清淨,是夫人硬要闖進來,咱們才攔著的!”
大管家一愣:“這……。”
陳二媳婦一邊慌張地張望,一邊硬著頭皮趕緊道:“是,國公爺還說了,二夫人身子不好,以後都要讓二夫人在院子裡養病,不得隨意出院子一步,不信您問寧先生去,咱們這些都是下人怎麼敢冒犯二夫人!”
大管家一聽,這心裡就打鼓,這個可了不得,既然是國公爺的命令,還將韓二夫人圈禁了,若是沒有國公爺的名利底下人衝撞了二夫人倒還好些,他還能勉強地扛過去國公爺的責問。
如果他這麼明目張膽的違抗國公爺的命令,他可不認為從來軍令如山,不講情面的國公爺還會容得下一個背叛者!
韓二夫人被陳二媳婦這副前倨後恭的態度,氣得心口疼,她根本不想再浪費時間和心思去辯解,只拿眼珠子狠狠地瞪著有些猶豫的大管家,陰森森地道:“怎麼,大管家,你已經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麼,你忘了自己的使命了麼!”
大管家想起韓尚書的囑託,終於一咬牙轉臉,惡狠狠地下令:“打!”
這僕役們平日裡都是大管家的人,自然才不管這麼多,何況之前陳二管家沒少給他們這一派跟隨大管家的人排頭吃,如今能狠狠地殺殺陳二管家威風,自然求之不得。
一群人立刻提著殺威棒,獰笑著向嚇得瑟瑟發抖的陳二媳婦等人打將過去!
陳二媳婦被大管家當先踹倒在地,她痛叫一聲,心中一片寒涼,完了,完了,難道她們就這麼完了?
情勢危急之時,忽然有一道極為凌厲的女音在他們身後怒喝:“我看你們這些人誰敢造次,是不是全都想被拉到府兵庫刑獄去!”
這聲怒喝讓一群正待動手的僕役們都停了一停,向後望去,就見著黎氏在一個嬤嬤的扶持下,身後跟著陳二管家和陳二管家手下一大群僕役氣勢洶洶地殺將過來。
大管家的人一看,頓時傻眼了,這陳二管家的人整整是自己這邊人馬的兩倍!
跌倒在地的陳二媳婦這下子來了精神,立刻拍著大腿嚎啕大哭起來:“三太太哪,你們終於來了,再來晚點,奴婢這條命可就要被大管家打殺了去!這是什麼世道啊,咱們這做奴婢的雖然命賤,但也是奉了國公爺的命啊!唉喲~啊~~”
這種完全鄉下婆子,市井婦人的耍賴吼歌,哪裡是韓二夫人這等養在閨中的貴夫人見識過的,頓時也嚇了一跳,她惡狠狠地瞪著陳二媳婦罵:“你這個賤婢,還不閉嘴!”
“韓二夫人,何必動怒,難道陳二媳婦說錯了什麼?”黎氏直視韓氏,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道。
“黎氏,別以為你今兒翅膀硬了,你也敢這麼和我說話!”韓氏呸了一聲,鄙夷地道。
陳二管家一下子衝過去扶起了自個兒媳婦,他不敢對著韓二夫人如何,只惡狠狠地瞪著陳大管家,幾乎要剝他的皮吃他的肉。
大管家自然也是不不肯示弱的,照樣插腰回瞪。
就在底下人烏眼雞似的對峙,兩房的領頭人也在互相怒視,這原本隱藏在平靜的面具下的矛盾和積怨徹底的爆發了。
就在兩派人馬連喊帶罵對方祖宗十八代,聲嘶力竭地操棍子、掃把就要廝殺起來的時候,一直沉默安靜的凝香閣忽然吱呀一聲開啟了。
白玉從裡面走出來,對著兩房人馬的人優雅地福了福:“二夫人、三太太,少王妃請二位進凝香閣一聚。”
白玉的聲音並不高,卻一下子將這場面上沸沸揚揚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
韓氏頓了頓,似乎稍微冷靜了一點,看著白玉半晌,忽然冷笑:“怎麼地,你主子的架子派頭是越來越大了,竟然要本夫人這個嫡母去見她,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若是報給貴妃娘娘知道,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