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臣妾也想好好地與這位未來的侄兒媳婦敘敘呢。”
百里青睨了眼韓貴妃,唇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沒有說話。
但皇后卻是忽然狠狠地瞪著韓貴妃,就幾乎差點脫口而出“蠢貨”兩個字了。
韓貴妃自然是不甘示弱,挑釁地與皇后對視。
皇帝不曉得自己的妻妾間烏眼雞似的在互相瞪著對方,只是慢慢回神後,縹緲地笑了笑:“好,改日宣這位貞敏郡主進宮來,見一見。”
說罷,宣文帝起了身,揉揉眉心道:“朕乏了,愛卿,你陪朕進內殿,皇后與貴妃都退下吧。”
韓貴妃趕緊瞥著宣文帝,他剛剛服用了丹藥,那丹藥似乎還真有些效果,宣文帝臉色與精神好了很多,還有一些紅潤之色,為何卻就要走了?
若是以往,她必定撒嬌拿痴,哄宣文帝去她的宮殿。
但如今百里青在,她也不得不收斂,只得恭敬地道:“是。”
百里青眸光詭魅,彷彿有輕雲薄霧飄蕩而過,他輕笑著睨了各懷鬼胎的皇后和韓貴妃一眼,便扶著佛心事重重地宣文帝消失在了內殿。
皇后蒼白著臉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殿,目光落在了韓貴妃身上,也不知是厭惡還是怨恨,又或者譏諷,她冷冷地道:“貴妃妹妹,本宮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卻不想原來蠢笨如豬,你便自求多福,但願這一樁婚事順順利利吧。
說罷,也不待韓貴妃反應過來,一甩紅紗簚金的袖子,轉身離開了三清殿。
韓貴妃與皇后雖然不和,鬥了多年,卻從來沒有直接撕破過臉,維持著表面的和平,卻想不到如今皇后竟然當年斥罵她,韓貴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楞在當場。
等的她反應過來,氣得跳腳的時候,皇后早已乘坐著鳳輦消失在三清殿門口。
……
而這一場勾動天朝金字塔頂尖的最高權力者們不平穩心情的議論物件,此刻正坐在帝都最有名亦最昂貴的天香樓間喝著香茗,靜靜地等候著自己的獵物上門。
白玉一直站在她旁邊的窗邊上看著樓下最繁華的京城大街——朱雀大街,留意著從這裡進出天香樓的人。
在看到目標後,她立刻轉頭向西涼茉輕聲道:”郡主,人來了。“
西涼茉點點頭,眸裡閃過一絲銳利的幽光,隨後又淹沒在她柔柔婉婉的眸色裡。
”小王爺,這邊請,您的廂房已經準備好了。“樓下傳來掌櫃討好而恭敬的聲音,伴隨著優雅的腳步聲而漸漸出現在樓梯上的男子,一席純白流雲錦滾金色饕餮紋的袍子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身材,腰間束著鑲暖玉金絲腰帶,皂靴上一塵不染,可見其步履之穩重優雅。
他垂首與身邊友人說笑,微側的容顏上,修眉入鬢,眸若天上星,面如西嶺雪,懸膽直鼻挺如直線,淡淡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上,果真堪稱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不愧是京城第一佳公子。
也難怪他出街之時,有那大膽的女子對他拋擲花果絹帕以示愛,若是乘車,倒也真說得上是擲果盈車了。
西涼茉靜靜地坐在桌子前,打量著青年,她並不吝嗇於對美麗事物的讚美,當然,某隻千年老妖除外。
如果,面對著這樣的一張臉,自己應該還是能忍受對方的觸碰吧,西涼茉垂下眸子,捧起香茗輕品了一口,自嘲地笑笑。
而白玉則立刻上去攔住了掌櫃,很是沒好氣地道:”掌櫃的,你不是說天香樓已經沒有包廂客滿了,所以我們家小姐這才忍受嘈雜坐在此處,怎麼,現在又有包廂了,豈不是在騙人,真是豈有此理!“
那天香樓的掌櫃正要送德小王爺上樓,被這丫頭攔住,只好無奈又為難地道:”姑娘,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天香樓的包廂都是要預定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