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正要辯上兩句,突然,她看到邊上的邵謙拿著茶蓋的手指搖了搖,她不由一愣,啥意思?她飛快的瞄了喜慶靖一眼,只見他黑著臉目光中流露著怒氣時,她明白了,忙低下頭承認錯誤,“我們錯了,以後不會再用蚊帳了。”
都買了魚網了,還用那費勁的蚊帳幹嘛呢。
“自己回屋領罰去。”喜慶靖哼了一聲,卻沒有讓她們下去,顯然還在等她們說點兒什麼。
“是。”喜清歡有點兒奇怪,要罰什麼呢?他都沒說呢,她看看喜冰歡,喜冰歡飛快的衝她眨了眨眼,她還是沒明白,不過,她沒有繼續糾結下去,這只是三件事中最輕的一件呢,還有兩件沒說完……“那個……爺爺,我們不該瞞著你去鎮上,還那麼晚回來,讓家裡人擔心了。”
“你倒是明白。”喜慶靖扔了一句話,指著她們倆對邵謙說道,“你瞧瞧,哪兒還有點兒姑娘家的樣子。”
“她們也是一片孝心,想為家裡分憂嘛,小小年紀能想到這些,已是難能可貴了。”邵謙勸撫著喜慶靖。
“邵爺爺,對不起,那天的事……是我們魯莽了。”喜清歡趁機朝邵謙道歉。
“呵呵,都過去了,不提也罷。”邵謙哪能為難她們,當下就擺擺手揭過。
“何事?”喜慶靖立即聽出問題,目光凌厲的掃向喜清歡兩人。
喜清歡和喜冰歡兩人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爺爺的眼刀好厲害的唆。
“大哥,算了,都過去了。”邵謙忙安撫。
“二弟,你不必替她們說好話,錯了就是錯了,敢做就要敢當,現在小錯不改,將來可如何是好?”喜慶靖搖搖手,將邵謙的話堵了回去。
喜清歡見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心知今天不把事情全交待完是過不去的,便飛快的把幾件事說了一遍,她也很義氣,把主要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說完後,便低著頭等著喜慶靖的處置。
可沒想到的是,喜慶靖聽完後,卻久久沒有回應,而是自顧自的和邵謙討論起了別的事,比如喜守業的傷如何,比如邵家為什麼來青石鎮,比如江翰林為何突然致仕等等之類的話題。
喜清歡也不敢抬頭去看,只好偷偷的瞄著那邊的動靜,等著喜慶靖開口。
沒想到這一等,居然還讓她聽到了一條“觸動”的訊息。
“江老頭的五個兒子,也就老二上進心,如今在翰林院主編大夏史,只可惜,那老二讀書讀呆了,除了編書,家中一應事務全都不管,江老頭此番回鄉也是無奈啊。”邵謙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含笑掃了喜清歡姐妹倆一眼。
“堂堂男兒,自當以大事為重。”喜慶靖點點頭,也沒覺得江老二有什麼不對。
“家宅不寧啊,正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唉,那江老二家中有一妻二妾,那大妾孃家也是有些背景的,不久前,江老二正妻重病不治而亡,留下一雙兒女,偏江老二一心做學問,對後宅之事不聞不問,給那大妾得了機會,嫡子失蹤,嫡女早夭,偏他居然還扶正了那大妾,唉,這樣的人,也只能在翰林院做做學問了,要是換了別的地兒,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邵謙說話間對那江老二充滿了不屑。
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喜清歡聽著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愣愣的發起呆來,江洛,難道就是那個嫡子?不會吧,他有那麼慘嗎?
這時,喜冰歡突然拉了後她的袖子,她猛回神,才聽到喜慶靖在給她們發話:“還杵在這兒作甚?”
“爺爺。”喜清歡咬了咬下唇,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干脆點兒,“那大後日陶家的魚還要不要送?”
“到時候再說吧,且去休息,明日卯時到院中領罰。”喜慶靖揮了揮手,打發她們出去。
得,從回房領罰升級到院中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