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又一個人名閃過,三長老胡海,胡良劍,石劍,江曼,梁歡。。。。。。
這些人都是與畢宇有過節之人,也是最有可能陰險的出手,對畢宇身旁之人動手的一些人。
可很快,畢宇就將這些人排除了大半。
以三長老胡海的身份,雖曾沒臉沒皮的對他出手過一次,但也不至於如此毫無身段,要對葉芳這個連氣兵境都沒有踏入的煉體境外門弟子下蠱。
麻煩不說,事情若是傳出去了,其名聲也將徹底臭了。
而另外一些人,胡良劍同樣前往了天旭秘境,葉芳明顯是中蠱已久,至少他從天旭秘境回來時,就察覺其神色有異。
“也不應該是胡良劍。。。。。。”
這一排除,畢宇更感覺焦慮了些,忘我心境最忌諱心緒紛亂,他這一焦慮,心臟頓時絞痛。本就沒有完全恢復的心力損耗嚴重,面色頓時一白。
“師兄。。。。。。”葉芳嘴唇都發紫了。痛苦的捂住了左胸心臟的部位。
畢宇眉頭微皺,平復心緒。靈覺仍在其心臟處滲透感應,但除了那股始終徘徊在葉芳心臟內部的陰冷死寂氣息,再沒有任何發現。
什麼蠱蟲,什麼陰穢之物,竟都沒有感應到絲毫。
可畢宇能夠肯定,葉芳一定是中了旁人的蠱術,聯絡對方方才那慌亂避開的神色,他心中漸漸明瞭。
“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肯定知曉什麼,是誰對你下蠱?以我如今在星雲閣的身份地位,你究竟還在顧忌什麼?你在畏懼誰?”
話語說到後面,畢宇的聲音中已經低沉,他是徹底被激怒了,殺意一直在胸臆間壓抑著。
葉芳雖然只是他從外門坊市中僱傭來的,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畢宇除了出門歷練,每次返回後都已習慣了葉芳陪伴在身邊。
他受傷昏迷。是葉芳沒日沒夜的照料在身邊,他苦修不輟,是葉芳送來溫好的梅花釀,送來一些精心做的小菜。
若說這些隨便召來一個僕役都能做。畢宇也只是將葉芳當做一個丫鬟那般看待,那是不可能的,這種理由太過牽強。
人是群居的生物。人會寂寞會孤獨,交人也是需要交心的。
曾經畢宇僱傭葉芳。也只是一種利用的關係,將她當做棋子。並沒有給什麼好臉色,更不會對其信賴有加。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是可以感覺得到,葉芳的真心,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真誠。
而在畢宇的身份地位都慢慢提升之後,那種最初利用葉芳的念頭,也就慢慢地淡了。
因為當他真正擁有了一定地位之時,最初的一些佈局,就已漸漸失去了作用。
因為那時,已沒有人再會去監視他,惹他不悅。
也是從那時起,畢宇開始真正的接納了葉芳,以誠相待。
他本是修心之人,人待他以誠,他便還以坦誠。
相處如此長的時間,畢宇更是漸漸能夠感受得到,葉芳偶爾看向他時,眼眸中流露的異彩。
這種神色,畢宇懂,不過他不會提起,只會裝作不知曉,卻也難免的,對葉芳更多了一些親近,更多了一些信任。
到了如今,這份信任,已超越了曾經的利用關係,超越了普通的朋友關係,更似接近親情一般,他已習慣了葉芳的陪伴。
但此時。。。。。。
“師兄,我不怕。。。。。。我只是不想你衝動,咳。。。。。。”葉芳神色有些悽苦,話沒說完,又咳出了一口血。
畢宇再不遲疑,將其身軀攔腰抱起,體內黑洞氣旋逆轉轟鳴,身形一展之間,便驟然踏風而去。
他不衝動,在忘我心境的狀態下,他很理智,但他此時的殺意,已然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