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當時冷冰冰的質疑還深深地刻在嚴昀腦海裡面。也因此,他才會對這份原本只是玩票性質的兼職上了心,幾乎是從方方面面都想要力求自己能做的比專業更到位。
聽到嚴昀有些自責的話,座位離嚴昀最近的一名小男生急忙“唰”的站起來:“怎麼會呢?嚴哥你已經很好了,我們只是在糾結您長得實在太好看了,神采啊氣度啊什麼的都沒得挑,所以對我們才會是個挑戰啊。”
嚴昀記得那個小男生叫做欒玉,他眨眨眼,似乎是在思考欒玉的話。
之前那名最快畫完的女生也連連點頭道:“對呀,這麼說的話,也許是我們太過被嚴先生的臉給吸引了注意力了。我哥就曾經建議過,說過分集中注意力在一個部分上未必是好事。”
欒玉睜大眼睛:“你哥?霏霏,難不成就是你那個大畫家哥哥,付香城?”但是他沒有注意到,嚴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瞳孔詫異的緊縮了片刻,隨即略顯無奈地撇了撇嘴角。
名叫付霏霏的女生連連點頭:“對就是他,他也看過我以嚴先生為模特畫的作品呢。一直提醒我不要老是把臉當做作圖的焦點,一度讓我很苦惱呢。”嚴昀無聲的翻了個白眼,心裡默默糾正道,他的意思其實是讓你不要把我的臉畫出來吧,或者說他是看了自己這張臉心煩才對。其實自己也對他也是完全敬謝不敏,畢竟自己和付香城兩人從一開始就各種交惡,互相看不順眼,但還偏偏因為客觀原因不得不經常一起合作……嘖。
於是嚴昀聳聳肩道:“你哥說的也有道理,那其實也可以試試看不畫臉。”
一旁的楊唱舟一向是班級裡的刺兒頭,一聽立刻苦起了一張臉:“不畫臉那就白襯衫和牛仔褲有啥好畫的啊!嚴哥就屬臉最好看幹嘛不能話?”
嚴昀聽著這直白無比的話,雖然仍在淺笑著,但是內心著實是哭笑不得:這充滿歧義的話……簡直就是在說自己是個小白臉啊……
和欒玉同一組的楚樓先不幹了,他瞪著楊唱舟反駁道:“誰說的!人體是很精美的藝術品,你懂不懂啊?不管是什麼樣的動作,純粹的人體總是能做的最出色!”
純粹的人體……嚴昀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只見欒玉興奮地一拍掌,睜圓了一雙貓咪似的大眼睛,拉著楚樓的袖子激動地快要貼了上去:“唉喲我去!楚樓你簡直就是天才啊,對啊,只要畫裸…體,就算不畫臉也沒什麼了嘛!”
嚴昀和其他學生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只不過嚴昀是驚嚇得,後者他們是激動得。
付霏霏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這個主意真是絕了,我簡直要給你點一萬個贊!不過……就是不知道……嚴先生他,肯不肯為藝術獻身……?”說著幾人便都睜著一雙雙明亮無比的眼睛期盼地看向了嚴昀。
嚴昀沉默了片刻,想了想兼職合約上面倒是也有包括需要的時候,會有做裸…體模特兒的情況,再加上和這群學生相處的時間也蠻久了,這些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便斟酌著道:“我倒是問題不大,不過嘛,有個問題恐怕……”
學生們見嚴昀答應了,剛要捂鼻血興奮,卻見他話似乎只說了一半,不禁有些困惑。此時,在旁邊坐著一直沒開口的班導顧飛翎開口了:“他恐怕是在擔心咱們上面領導會不同意吧,畢竟主任他一直都比較反對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