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渾身上下著實是痛得厲害,便心安理得的喚來丫鬟下人,在他們看怪物一般驚嚇的表情中,一臉淡然的提出了想要喝點藥和明天一早和恩人見一面的請求。
這也不怪這些人,畢竟一個連續幾天都出氣比進氣多,脈搏幾乎要停了的人,在大家都覺得他半隻腳已經跨進棺材的瞬間突然之間活了過來,雖然不至於活蹦亂跳,但像他這樣一臉淡然悠閒的冷靜模樣,彷彿身上的武功全廢內力盡失不過是無痛無癢的小病,讓旁人無論如何都沒法把他和之前的樣子聯絡起來。
下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張羅著去請了大夫過來為嚴昀把脈。
嚴昀看著眼前健壯的中年人,愣了片刻便扭頭看那個親自跑去請大夫的下人。之前下人說這位大夫是跟隨華臻多年的一位醫聖,因此也和其他屬下一起追隨著華臻在這處別府中落腳。嚴昀一直以為被稱為“醫聖”的人怎麼說都應該是個耄耋之年的白鬍子老頭才對,卻沒想到這人看上去只是三十多歲。
看來他之前低估了華臻這個人的角色,這麼年輕的醫聖竟然是華臻的屬下,那麼華臻的江湖地位不言而喻。
“不愧是我深思熟慮後選擇的,確實是‘遮天蔽日’的大魔頭呢。”嚴昀在心裡輕笑道,他知道系統聽得見。
系統也不知道在做什麼,過了片刻才哼了一聲:“我可是提醒過你要不要選個簡單些的目標的,不過你現在後悔也是晚了。與其感嘆那些,還不如趕緊動用宿主你的高智商想想怎麼把身體養好一點吧,你要是*疼痛的過頭,系統與宿主精神接觸的流暢度也會受影響的。”
“那是自然。”嚴昀心裡回答了一句,這才對眼前的中年人開了口:“不知這位先生應如何稱呼?請恕在下無法起身以禮相待,怠慢了恩人。”
他的臉色本來蒼白的很,但當他一說話,臉上就若有似無的揚起了一絲好看的笑容。
中年人原本正在為他把脈,好一會兒才慢慢把手放下,嘆了口氣:“公子不必多禮,在下林恩,不過是主人手下的一名醫者罷了,並不算得上是公子的恩人。公子若一門心思想著報恩,不如報答主人才是。”
林恩似乎也知道煙雲最開始被救起時的事,不過後來看主人的態度並不似想要把他當做男寵的姿態,他便也沒當一回事兒。可今天早些時候主人卻突然特意過來看了這位小公子一眼,雖然只是片刻就離開了,林恩卻有點摸不準主人是怎麼想的,畢竟屬下都知道,除了風家那位以外,華臻從來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
唉,主人那麼深的心思他怎麼可能猜得到。
林恩這才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下,換上了一副醫者慣用的嚴肅表情,鄭重的開口:“方才林某為公子搭脈,公子可知之前也是我為渾身是傷的公子把的脈。但幾天之前公子還是傷勢嚴重的死脈脈象,今天再一看,雖然脈象極度虛弱,但確實是慢慢的有了起色,說公子是起死回生了也不為過。”
嚴昀聽了這話不禁挑眉,原來系統給他的身體竟然是本來馬上就要死的身體,這樣還要讓他在15天之內拿回不知道在哪兒的紅砂閣的少主令牌,會不會太痴人說夢?
嚴昀淡然表示自己很清楚目前的身體狀態,又和林恩事無鉅細的詢問了一些養傷的細節,便客氣的送走他,待下人們也退下去了之後,自己躺在床上和系統談判了起來。
“考慮的怎麼樣了?”嚴昀慢悠悠的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