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系統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一切,調侃的給了他正面答覆。
但是大家都沒想到華臻不僅公主抱把一個男子帶回了自己的屋子,竟然還任由這人摟著自己霸佔了寬敞的美人榻,就這麼睡著過了一宿。
更加驚呆所有人的是,華臻竟然一早上起來仍然沒有把這人趕下去,反而是就著懷裡躺了個半死不活的人的狀態,喚來了下人伺候他梳洗用膳。還把這日原定與眾屬下的公事會議直接搬到了禁地院子裡的……美人榻邊上。
所有知道或不知道嚴昀是誰的屬下都要嚇傻了。
更別提這兩個人躺在一塊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驚豔畫面感。華臻的長相無疑是毫無缺陷的俊美,但是他面具後的眼睛卻不如以往的銳利,似乎由於思考著什麼,斂去了嗜血的鋒芒;而那個男子,披散開來的長髮如上好的徽墨,襯得他有些病態的臉色格外的蒼白,原本淡然高雅的面容竟然帶了一絲寡情禁|欲的味道。因此雖然旁邊的華臻渾身上下帶了與生俱來的煞氣和孤僻,但是和嚴昀的淡雅氣息一中和,竟然意外的和諧了起來,恍惚中好似一對恩愛璧人。這些話,當然沒人說出口。
而嚴昀也完全不知道這些,在他悠悠轉醒回過神來的那一刻,眼中就只剩下正和屬下談論公事的華臻了。
華臻感受到嚴昀已經醒了,正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剛低頭和那人幽深如浩瀚宇宙的目光對視,就看見了銀河繁星墜落的醉人場景。原來那是嚴昀看著華臻的眼睛,突然眼角一酸,眼中的淚水不自覺的就那樣滴落了下來,無聲的哭了。
華臻沒有死,正好好地在這裡,在面前看著自己。他知道,在這個他穿越過來的世界裡,華臻還活在世上,他會阻止一切的發生,有他嚴昀在,一切都會不一樣!
嚴昀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剛剛掉了幾顆二十年以來難得的眼淚,趁著自己突然感性的情緒開始飈起了演技。
眾人只見那個冷淡高雅的公子表情仍是不變,但是微紅著眼角顫抖的開口問道:“你就是救了我的恩人嗎?”嚴昀就著這真實的酸楚情緒說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開場白臺詞。
華臻嘴唇微動,但還沒等他回答些什麼,嚴昀突然臉色慘白的痛苦掙扎了一下,似乎內心正在經歷著什麼重大的動搖和抉擇,然後再也不見方才的震驚和脆弱(系統:他才沒有=___=),正襟危坐表情變得格外的慎重。
然後他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目光幽深,又恢復了他最開始的淡然,但是眼中似乎又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在下嚴昀,不知恩人姓名?”
還不待華臻回答,嚴昀頓了頓,一字一句的繼續說出下半句,“我,願意用自己所有的一切,來報答這份恩情。”他堅定清澈的聲音,敲打在每個聽到的人的耳中。
屬下們已經快要崩潰了,這句話,為什麼這麼有那個啥的意思!
而華臻卻只是沒有情緒的慢慢重複:“哦?所有?”
嚴昀點頭:“我的所有一切,恩人想要什麼,我便毫無保留的給你。”
屬下們在心中已經開始了吶喊:“這個人果然是要變成主上男寵的節奏嗎!!?”
華臻卻似乎完全沒有感到半點旖旎氛圍一般,眼中再次出現了陰暗的嗜血光芒,壓制般的殺氣似乎要壓倒眼前這個輕狂無禮、不知斤兩的人一般,那股氣勢,下一秒就能揮手將他脆弱的生命毀滅殆盡。
然而這時,那人卻只是沒有感覺似的,反而突然伸出修長的手指,探向華臻面具的方向——指尖錯開面具方向,穿過華臻的耳畔,從床頭邊上取下了一個薄薄的本子。
對殺意沒有任何反應的摩挲了一下書皮,冷淡的臉上隱隱浮現了溫柔笑意:“哦……原來你的名字是華臻,對嗎。”那是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