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走了心愛的玩具,不甘心的口氣。他的孩子氣鬧起來,還真是好笑又可愛。
“你又瞎想了,安少瑾。我鄭重地對你說,在我心裡,你和雲楓是不一樣的,懂不懂?”說著,露出微笑遞給他一個饅頭。
他聞言,極力隱忍著自己的表情,接過饅頭,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酸酸地說道:“他一定對你有意思,要不然他幹嘛對你那麼好?蘇綢羽,我和他都是男子,又一般大,他心裡想的是什麼,我可以看出來。”
我瞪他一眼,道:“八卦!快點吃,吃完我們還要幹活呢。”
兩個人匆匆吃過晚飯,身上也有了點兒力氣,將靈堂打掃了一遍便回了房間去。安少瑾沐浴完之後,我拿起小紅送來的藥為他塗在了被安老爺抽打的後背。後背上的傷已經結了一層幹痂,但是看起來仍舊觸目驚心。這些傷是他為我受下的,我記住了。
待我為安少瑾上完藥,他已經睡熟了,睡容很恬靜,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了一道好看的陰影。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這句話用來形容他似乎很合適。二日醒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安少瑾走進裡屋。他一副失落的模樣,似乎受了什麼打擊一樣。我知道,能讓他露出這種苦悶神情的人就只有安老爺一個人。
“安少瑾,你爹罵你了嗎?”我下了床,問道。
安少瑾聞言搖了搖頭,道:“若是爹罵我,倒會覺得心裡好受一些。可是……我沒想到謝秋兒做得那麼絕,她不止讓她爹推了安家酒莊的生意,還慫恿他爹發動與酒莊有生意的友人一起推掉了同酒莊的合作,一些仍舊和酒莊有合作的店家聽說了這事,胡亂猜測,甚至有人造謠說安家的酒出了問題……爹雖然沒說,但是我知道爹在煩心。”
這個謝秋兒,還真是個小心眼兒又狠毒的小丫頭,明明是她纏著安少瑾這個有婦之夫不放,被人家拒絕了倒開始惡人先告狀,率先磨牙咬起了人來。真可惡!
“安少瑾,你……”我的話沒說完,卻見安少瑾一臉苦悶地撫著額頭閉起了眼睛。
現在他是聽不下去我的話了,安慰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用處,唯一的方法就是解決問題。既然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那我就有義務為安家盡一分力。聽安少瑾所言,這個叫謝秋兒的小丫頭不過也是小孩子的心性,任性妄為而已,對於這樣的小丫頭,我還是有一定的教育經驗的,不過那經驗是來自現代的,不知道在古代裡好使不。
算了,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我藉口說要回趟孃家,安家上下現在都為了生意的事情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沒人去管我的事情,所以我很容易的就得到了同意,帶著小紅兩個人直接步行出了門去。有點兒感嘆這做生意也不容易啊,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麼多年來積累一些合作伙伴兒不容易,因為一個小螻蟻就足以令安家的大家業遭受重創,唉,大家業怎麼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的,我和小紅只顧疾步趕路,兩個人一路無話。
小紅走得氣喘吁吁,抹著頭上的汗水問我道:“少夫人,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裡啊?這條路,也不像是回蘇府的路啊?”
我小聲回答道:“不是回蘇府,我們去謝府找謝秋兒。我問過安泰了,他給我畫了張地圖,絕對是朝這邊走沒錯,你就跟著我走就行了。”
小紅聞言有點驚訝,又問道:“少夫人,安家都被那個謝秋兒害慘了,你幹嘛還去找她?”
“那個小丫頭招數多著呢,不早點打斷她,指不定她又使出什麼陰招來!我去跟她談談,如果談不成,我也沒辦法,但是如果談成了,倒能幫安家減少點兒麻煩。以後謝家再有什麼小動作我管不了,但是我不想讓安少瑾覺得愧疚。”那個小子死心眼,如果事情解決不了,他一定會把自己當成千古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