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道:“天氣熱了,我給你扇扇風。”
荷花嘴角翹起,把被小寶正緊握著一隻手動了動,尖尖指甲用力扎進他手心,微微揚眉道:“嗯?”
小寶掌心皮粗肉厚,荷花這點指甲神功他並不看在眼裡,只擔心她精緻粉嫩的指甲受到損傷,但對她那一個鼻音揚起的字和微微笑意卻感覺出三分寒意來,大熱的天愣是出了一身冷汗,一邊扇扇子一邊陪笑道:“沒有,我都不理她們的,那時候我還小,她們都把我當小孩呢……”
少時季均派人過來找小寶說話,小寶如蒙大赦,嗖地起身竄到門口,然後又回頭憨憨地道:“我很快回來,你的手,痛不痛?”
荷花笑吟吟道:“成親那天你拿桃花水當桃花酒糊弄我哥哥,你以為他真的不知道嗎?”
小寶立即擺出苦瓜臉,愁了一會兒,忽而展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嘿嘿,我手頭有他重要的把柄呢。”竟是非常輕快地去了。
不一會兒小碗來回說小巧到了,荷花知道小巧現在正懷著二胎,輕易不出門,必是知道自己今天歸寧才特意來的,忙叫她進來。
小巧進門,先是問了好,然後就唉聲嘆氣道:“可恨我跟著姐姐這麼多年,卻還是沒能學得姐姐半分聰明勁兒。每次說哥哥對我怎麼好,都要惹家裡那位不高興,不知姐姐可有什麼好說辭?”
荷花見小碗在一旁也是支起了耳朵,知道她肯定是看見小寶方才春風滿面出去了,想要打探卻不好意思自己問,乾脆拉上了小巧。忽而又想到她們這三個倒像是開起座談會來共同討論馭夫之術,只是她和小寶,唉,情況特殊而複雜,不足為外人道也。遂笑道:“你們兩個都是成親好幾年了,平日裡聽說很少和自己丈夫紅臉的,該是我向你們請教呢。”
小巧卻還是一臉愁容,跪下道:“姐姐,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還請姐姐給個主意。”
荷花嚇一跳,趕緊叫小巧起來,道:“你有身子,不要動不動就跪。到底怎麼回事?”
小巧氣道:“嬌娘,嬌娘她前天不小心摔了一下,後來哥哥給她請了個郎中,卻發現她懷孕了,哥哥原本很高興的,可那嬌娘竟然說哥哥若不娶她,她就不生孩子,現在已經鬧翻天了。我就知道她不是個省心的,這幾年我哥哥一心只為她,可她竟是個養不熟的!”
荷花皺眉:“你慢慢說。”
小巧道:“她要去買墮胎藥,還假情假意說要哥哥娶妻,還說要離開我哥哥,其實不就是想自己飛上枝頭嗎。本來我看著她這三年都規規矩矩的,還覺得她不錯,不想一懷孕就露出真正面貌了,還不一定就是個兒子呢!”
荷花想到那個自己神往了卻一直沒能見到面的奇女子,有些懷疑地道:“小巧,就算是尋常女子也極為看重自己容貌的,有些人甚至把美貌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尤其是嬌娘,以她的出身,姿色對她而言,雖然意味著麻煩,但更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錢。處在那種地方能自己給自己贖身,還能那樣果斷地自我毀容,嬌娘絕不是那種膚淺的人,就算她真的圖謀什麼也不可能用這樣拙劣的手段。你哥哥與嬌娘肯定比你更煩惱,這時候你可不能再去刺激他們。”
小巧頓了一頓,勉強笑道:“姐姐說得有理。可她本來就是那種地方出來的,能不有心計嗎?現在已經沒了姿色,只有我哥哥不嫌棄她,以前她可能是沒辦法,只得小心做人。但現在有了孩子,這是我哥哥第一個孩子,她有這個憑仗想要威脅我哥哥娶她也很正常啊。”
荷花扭頭叫小碗,“小碗你去看看稱砣現在在幹什麼?”
小巧忙道:“哥哥今天不在這呢。嬌娘這樣鬧,哥哥怎能放心?”
這是人家的私事,一般人不好插手的,何況她現在已經是嫁了人。荷花也沒轍,只能道:“小巧,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