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已經轉身走開了。只丟下了一句話。
“二十分鐘以後,下節訓練課,我如果不見你們三個,就等著關禁閉!”
李真著他大步遠去的身影,張了張嘴。然後苦笑著走到北川旁邊,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奇怪,他怎麼就沒問你。”
“因為他認得我。”北川的情緒還是不大好,但至少已經可以從臉上擠出一個微笑了。又好像打算轉移話題、調整心態,她繼續說道,“他叫關心願,我們那個時候叫他‘黃金聖鬥士’,挺厲害的,是個b級。依我……現在他的脾氣已經好很多了。要不然,那兩位——”她瞥了瞥地上的兩個人,“可沒那麼容易就捱過去。”
其實地上的金成恩與大竹野之所以那樣狼狽,倒是很大程度上和北川有關。倘若不是她表現得那樣反常,或許李真也就用不著以那種方式將兩個人“制伏”了吧。
他有點兒想知道北川為什麼會對日本人這個稱呼那樣敏感——畢竟她的姓氏也是的的確確的日本姓。然而想了想,便放棄了——似乎打聽家長裡短的確不應該是一個“男子漢”所為。
發生了這種事,李真就只好留下上他的第一節訓練課了——雖然不是以他期待的那種方式。
北川向他道了別,繼續沿著路往本部醫院走過去。
他目送北川的身影消失在道路拐角處,然後轉過身。大竹野捂著胸口站起來,略顯迷茫地了牆上的缺口、地上的金成恩,又李真。過了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問:“剛才那一位是北川小姐嗎?”
李真觀察了他一會兒,確認那種神色不是作偽,不動聲色地答道:“是。你們倆是怎麼回事?”
然而大竹野已經冷冷哼了一聲:“真是北川家的恥辱。同為日本人——”
小胖子也從地上哼哼唧唧地爬起來,找準了方向,捂著頭,暈頭轉向地從李真身邊走過去,走出了兩步,又回頭啐了一口:“呸,中國人的恥辱!”
李真有點兒莫名其妙。但總沒法兒因為這句話就揍他一頓——而金成恩也加快腳步跑掉了,就好像害怕大竹野的報復。
和之前那氣勢洶洶的勁頭,起來可完全是兩個人。
所以他就只能問大竹野:“她可說她是中國人。”
“哼哼……”大竹野怪聲怪氣地笑了笑,張張嘴像是要反駁,又似乎在擔心什麼,便也快步走開了。
於是就只剩李真著一地的狼藉微微發愣——
“北川家”?聽大竹野的口氣,似乎是很了不起的樣子——北川是那個家族的人?可據說她是和媽媽相依為命,從小在中國長大,更沒聽她提起過自己的父親……
於是一幕狗血愛情劇就從李真的腦袋了鑽了出來——不會又是始亂終棄的段子吧?
至於那兩個傢伙……沒想到在反種族歧視法透過了四十多年的今天,還會有這樣的人。學校裡就放任他們兩個如此明目張膽地做出如此行徑,卻不予警告嗎?
他可完全想象不出,一個人跑到平陽的大街上大喊“日本人都是劣等民族”或者“高麗人都是劣等民族”卻不會被控制起來的情況——那樣的話,肯定又會有一群移民組織遊行,然後跑到市政府門口靜坐吧……
然而自己剛才在牆後到的那個人又是誰?大竹野和金成恩,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影響了——而那個教官似乎對此類狀況早有準備,甚至備有安定劑那種的東西……
他沒想到剛剛來到這學校幾天的功夫,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一時間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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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體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