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或許還不熟悉,可是,小鼓鎮的村子,他卻是都非常的熟悉的。因為,龍橋機械廠就在小鼓鎮,他七歲多到龍橋機械廠,十六歲才離開,在龍橋機械廠,他整整生活了九年,而且,他一直就是個在屋子裡呆不住的人,喜歡出去遊蕩,對於小鼓鎮,他怎麼可能不熟悉,不僅小鼓鎮,小鼓鎮的周圍,他也都非常的熟悉。
太華鄉和小鼓鎮,並不相鄰,中間,還隔著一個泉坪鎮,只不過,這更多的是從道路上來判斷的的,當然,太華鄉和小鼓鎮,也的確隔著一個泉坪鎮,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太華鄉和小鼓鎮最邊緣的地方,相聚僅僅不到一公里,而這個地方,正好是太華鄉百家村三組,和小鼓鎮鍾家灣四組。太華鄉,小鼓鎮,泉坪鎮,還有一個果鑼鎮,四個鄉鎮連結的地方,就彷彿一個被劃成了四塊的蛋糕,只不過,四塊蛋糕劃的有些特別,南北方向的泉坪鎮和果鑼鎮,緊密牽手,他們將太華鄉和小鼓鎮割裂了開來,果鑼鎮和泉坪鎮都和太華鄉和小鼓鎮相連,可太華鄉和小鼓鎮之間,卻是有了一條寬不過一公里的隔離帶,而鍾家灣村和百家村,就在這隔離帶兩邊,他們雖然不是鄰村,甚至不是鄰近的鄉鎮,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就一公里,挨著隔離帶的兩個生產隊,雖然說起來中間還隔了一個鄉鎮,可實際上,兩個生產隊之間,僅僅一公里左右。
這也就是說,鍾陽勝和向紅梅之間,僅僅只是隔著一公里左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在農村,實在並不是一個多遠的距離,聲音大一點,喊都能夠喊答應,而且,兩人的年齡也是同齡,他們相互之間,認識的可能性那顯然不是沒有,甚至可以說,非常的大。而這一點,在詢問筆錄上,並沒有表現出半點。
如果這案子真是向紅梅乾的,她的心理素質,那也未免太好了……這似乎不太可能……除了地域的鄰近,還有指紋的問題,鐵棒上只有向紅梅的指紋,這隻能有兩個解釋,一個解釋,那是兇手戴了手套之類的東西,或者是事後抹去了指紋之類的東西,不過,這可能性並不特別大,兇手戴了手套,那總應該有個人能夠看到吧。第二個解釋,那就是向紅梅乃是兇手,可若真是如此,這女孩子的心裡素質,那可是絕對比一般的警察都好了,能夠剛剛乾了那麼一樁事,然後還大搖大擺的拿著兇器去交給警察,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至少,她認為向紅梅是無法做到的。…;
“看來,得接觸接觸這個向紅梅了。”雖然感覺著,向紅梅的嫌疑並不大,可是,若說這完全是巧合,顯然也是無法讓人信服的,只有經過調查,才能夠有著最後的決定意義。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而此時羅俊還在休息,他也就沒有等羅俊,一身便服,和於國生打了一個招呼,自己就上了街。
街上,人並不是很多,上午的城市,往往都不是太熱鬧的,他一路走向了案發地,仔細的檢視了一番案發地附近的情況,其實,這些情況,他都已經非常熟悉了,一個偏僻的縣城,能夠有多大,在這麼一個縣城幾年,對於一個城市的繁華地段,不說閉著眼睛都能夠了如指掌,至少,說起任何的地方,都會在腦海中有著一個畫面。
牛兵走在街上,不大工夫,就到了案發地,案發地的附近,和以往並沒什麼區別,至少,遠遠的看去,並沒有多大區別,只不過,走近了看時,卻是隱隱的能夠看到一些指指點點,以及一些談論。
“那裡,就是那晚發生了搶劫的地方。”“嗯,聽說那被打傷的年輕人,現在也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呢。”“這些人也太喪心病狂了,這樣也敢公然搶劫。”“那些警察也太沒有用了,這案子發生都十多天了,還沒有抓住兇手。”“這些飯桶,除了對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耀武揚威的,他們還能做什麼。”議論的聲音並不小,別說牛兵耳力比一般人強的多,即使是普通人,大概也能夠聽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