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頂的玉皇寺後山上有一種名叫毒芨芨的草藥可騙的冷月噥相信是能治療蕭天禧的腿傷的藥材。
她偷笑了一聲後才問:“你好容易才得來的方子,如何會讓它說沒就沒?”
“那最後一味藥材便是那張方子,需得入藥做引子,乃是由苜蓿草製作的。”冷月噥想到讓她知道也無妨便說了:“你愛信不信。”
“那麼那方子你是全都記得了?”嶽煙驪緊緊地追問著,她可不放心讓這張活毒方四處流毒。
“方才本宮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算是了了此事,此刻你休想再問。”冷月噥傲然的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神。
“我的問題現在才開始,之前的,我可沒說是方才同你約定的條件。”嶽煙驪暗自好笑,冷月噥你也有在陰溝裡翻船的時候。
“嶽煙驪!”冷月噥睜開了眼睛惡狠狠的瞪向她,這一次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想將她滅了。
“我只問這一個問題。”嶽煙驪向後一靠,舒服的靠著蕭天佑專門替她準備好的錦墊上:“可以說詳細一些,否則我就將剛才的事告訴天佑。”
“那藥配出來後,本宮便只記得主要的幾味藥材了,並非本宮不想記住,只因事關機密,本宮可是分多次才將所有材料配齊,那方子上的藥材太多,份量也多少不一,本宮當年可不想讓皇上發現此事,是以並沒抄下一份來,這麼多年了,哪裡還能記住。”冷月噥這次倒半點要欺騙嶽煙驪的意思也無。
嶽煙驪想想也對,如此毒辣的藥,效果又這般的好,她這麼多年只使用過一次後便再沒用過,若非是丟失了方子記不住了,她有可能不接著使用麼,人心都是貪婪的,她一直同琛妃爭寵,早該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了。
“我知道了。”嶽煙驪選擇了相信她。
冷月噥見嶽煙驪不再詢問也鬆了一口氣,二下里再也無話。
晚間歇息了一晚後,次日他們便到了百覓郡,蕭天佑將眾人安排在郡守府後便不準備再繼續前行了,這郡守府也成了蕭天佑暫時的行館,郡守本就是他的親信,他人還沒到,郡守就將府中人眾搬了出去,打掃一新了。
這引來了冷月噥母子的恐慌:“佑兒,你可是親口答應過要將我母子送出靖國的,怎可在此滯留?”冷月噥臉色一變。
蕭天運也開口急道:“蕭天佑,你莫非要反悔不成?”
蕭天佑只伸手將嶽煙驪攬在懷中,慵懶且不耐煩的開口道:“本尊答應了要將你母子送入宛國,交到宛國新君手中,這得聯絡一番才成,如何這般著急?”
冷月噥母子一副懷疑的模樣:“如何不直接到步長驛等待?”
“母后,皇弟,你二人雖是靖國和我蕭天佑的階下囚,但好歹也養尊處優了幾十年,步長驛的驛館可沒這郡守府舒適,本尊可是替母后、皇弟著想。”蕭天佑說完攬了嶽煙驪就離開了郡守府的大廳。
大廳裡只留下了她母子二人同黑雲、白風還有一眾護衛。
“天佑,你我這是要去何處?”嶽煙驪見蕭天佑居然帶著她又登上了馬車準備出府。
“師兄之前就帶了父皇來此療傷,此刻你我須得即刻趕去匯合。”蕭天佑臉上早沒了方才的慵懶之相,換了一臉的擔憂和嚴肅。
嶽煙驪也神情一正,之前每每想起靖皇來她都不敢先開口談及此事,深怕觸及到蕭天佑的傷口,此刻突然見他說了出來,便知道事情很是急迫了。
蕭天佑將困仙鎖替她解開,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什麼都沒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