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裹起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但嶽煙驪的聲音只是在空谷中不斷的迴旋,並沒能傳送出去。
嶽煙驪並不氣餒,她不住的大聲呼救,這可是她離開這個鬼地方唯一的機會。
不見身旁的旃臺流雲有任何的自救舉動,嶽煙驪不由得大為光火:“喂,你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一言不發?”
旃臺流雲只淡淡地開口:“那人手段高明,若是有心搭救,你我無需開口也會施以援手,若不然,便是喊破喉嚨也無益。”
“你!”嶽煙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知道他說得沒錯,但就是覺得任何事須得自己努力總會有好結果。
果然天際再次垂下了一道白練,還沒等那道白練下降到人手可夠的高度,旃臺流雲已經原地躍起,牢牢地抓住了白練,憑藉著白練的提升之力,騰躍了無數個來回便攀爬到了山頂。
嶽煙驪呆呆的看著旃臺流雲無恥的舉動,都忘了要高呼自己還留在下面。
卻說蕭天佑一連昏迷了二日方才清醒過來,他自己深知是因為攻破了步長驛道,想到自己距離嶽煙驪又近了些,緊繃的心絃放鬆這才昏迷的。
蕭天佑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口詢問:“可有“血隱”的訊息?”
“回稟王爺,野邁剛到,此刻就在殿外候著。”白風欣喜的回稟。
“傳他進來。”蕭天佑坐了起來。
“王爺,宛國內亂,梁王造反,此刻宛國境內一片混亂,屬下無能,至今還未能找到王妃的下落,但宛國一旦內亂,王妃的安危……”“血隱”首領野邁垂首稟報,但後面的話他不敢接著往下說。
“梁王造反倒並非壞事,只王妃的線索如何還沒有眉目?”蕭天佑的眉心虯結,一時間舒展不開。
“回稟王爺,宛國太子亦是宛國大都督或者是唯一有可能接近王妃之人,但大都督府中“血隱”已經搜遍,並沒任何俘虜或與王妃容貌相似之人出現,唯一多出的那名醜奴,王爺曾讓屬下留心細查,也並非是易容。”野邁不敢抬頭看琅王的眼睛。
“果真沒有易容的痕跡?”蕭天佑的眼眸黯淡了許多。
“那醜奴乃屬下親自暗中查探過,倘或有半分易容改裝,豈能逃過屬下的眼睛,醜奴的樣貌身形與王妃實在相差甚遠,若是容貌改變了,身形也不容易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改變得如此模樣。”野邁擅長易容,自然也擅長窺破別人的易容術。
“王爺,讓屬下認為醜奴絕非王妃最大的一點,是醜奴有許多機會逃離大都督府,可屬下從未見她離開過。”野邁很肯定的說。
蕭天佑半眯著眼眸想了一會兒,驪兒如此聰慧,即便留下也是權宜之計,一旦有空可鑽,她豈是還會受制於人的,自然會選擇脫身,絕無再滯留之理。
“宛國對旃臺流雲的失蹤是何動靜?”蕭天佑依然將線索放在他的身上,就算嶽煙驪一進入宛國就脫身了,也能從他口中知道些線索。
“宛國皇帝雖是沉痛不已,但因了梁王造反,他無暇他顧,只讓衛兵守好大都督府,說是太子有可能遭歹人挾持,若一旦有人靠近大都督府,便立即擒獲,以追查太子下落,並且將太子府中一眾平日跟隨太子的親隨都以保護太子不利之罪處死了。”野邁將所探情況稟報。
“失蹤的僅僅是旃臺流雲、醜奴和車伕?此事透著古怪。”蕭天佑垂眸看著野邁道:“密切注意王國皇帝對大都督府的動向。”
“屬下遵命。”野邁得令後急急退出。
蕭天佑在黑雲白風的陪同下,登上了步長驛道的城樓,站在城樓上,他向著宛國的方向眺望,眼前自然的浮現出了嶽煙驪那絕世的容顏,閉上眼睛再睜開,嶽煙驪的影子依然浮現在眼前。
“驪兒,你在何處,過得好麼?為何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