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嚴停下步子,說道:“謝什麼?喝酒的事?”
譚舒陽說道:“喝酒和打籃球的事。”
蕭楚嚴卻突然說:“別謝了,你不是失望了嗎?”
“什麼?”譚舒陽不明其意。
蕭楚嚴決定直來直去,說道:“為什麼看到我放下拳頭的時候,你會失望?”
譚舒陽一愣,道:“沒有呀,我沒有失望,看到你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我很高興。”蕭楚嚴冷笑了一聲,說道:“在你的計劃裡,我究竟被安排成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是擔當中鋒好好搶籃板,好好防住內線,還是特意激怒飛機,和他引起矛盾,然後把他拖下場的角色?”
譚舒陽一頓,沒想到自己內心一瞬的想法竟然完全被這個人看在眼裡,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蕭楚嚴繼續冷笑,道:“虧我還看在你的面上忍住了,早知道這樣,我何必忍住,你不就是希望我跟他打起來嗎?”
譚舒陽心有愧疚,道:“你別這麼說……我……”
蕭楚嚴繼續道:“早知道你不過是想讓我當這樣的角色,我又何必天天這麼拼的練球?虧得我現在對籃球還真有那麼點興趣了。”蕭楚嚴越說越怒,要說他也不是一個氣量寬宏的人,面對飛機的譏諷,按照以前,他是不可能忍下來的,但今天,他完全是看在譚舒陽的面上,想著比賽的重要,才沒有動手,哪知道反倒讓人家失望了。他越想越悲憤,心中也不禁為何,就升起一股自憐自哀之情,好似這個世界,除了自己愛惜自己,沒有人愛惜自己似的。好不容易信任了一個人,卻連他也只是在利用自己的弱點,把他當作勝利的工具,從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但他天性倔強,心中雖然這麼自憐自哀,面上是絕對不會流露出來的。
他繼續道:“這段時間,我腦子裡一直在想著你說的話,也許你說得對,我就是一個暴力分子,永遠也改不了這臭毛病。”
譚舒陽聽到蕭楚嚴的話,呆愣沉默著不知如何是好,等他反應過來時,蕭楚嚴已經走在前面很遠了。
譚舒陽忙追上蕭楚嚴,道:“對不起!”
“無所謂。”蕭楚嚴冷冷地回答,繼續朝前走。
譚舒陽拉著蕭楚嚴的手臂,把他拉到一邊。空曠的籃球場,只有他們兩個人。譚舒陽說:“一開始我是想讓你好好打球的,並沒有那樣的打算,只是在看到飛機丟不起面子後,我才有了那樣的想法,畢竟失去飛機的206班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不足為懼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都是我要說的。”
他頓了頓,繼續道:“雖然我有這樣的想法,但我心中也很忐忑不安,一方面是自己覺得假如飛機真的下場了,我們打敗了206,也難免勝之不武,另一方面就是你了,我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籃球,想要為籃球盡力,所以我才……”
譚舒陽說著,一雙透亮地眼睛直望著蕭楚嚴,又道:“對不起!”
哪知蕭楚嚴卻說:“沒什麼,其實如果你一開始就跟我說你心裡的計劃,也許我會按照你的計劃做也說不定,反正我早就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而你也很清楚,我為什麼參加籃球比賽,就是因為你想贏,而不是什麼熱愛籃球這樣的屁話。”
蕭楚嚴說完就走了,留下沉默地譚舒陽,呆愣在原地。
籃球比賽很快結束了,206班沒有懸念的獲得了高一籃球賽的冠軍。雖然勝利並不屬於211班,但勝利絕對屬於蕭楚嚴和譚舒陽。譚舒陽也就罷了,他清秀陽光,又是成績優異,本來就是校園名人,剛入校就獲得各類矚目無限。而蕭楚嚴呢?他則因為稀裡糊塗的蓋帽飛機,而獲得了同等的待遇,甚至比譚舒陽有過之而無不及。兩個人一個清秀陽光,一個帥氣俊朗,很快就俘獲粉絲一片。甚至常常有